駱桐的身體向前一衝,順勢將伊波娃的身體也裹了起來,在這一提一滾之間,伊波娃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看著駱桐,“這是哪裏?”
“別說話。”駱桐叫道,“尤裏琴科背叛了你,你被下藥了!”
“下藥!”伊波娃身體翻過了一下,他們倆人躺在樹林裏又打了一個滾,跌到一塊窪地裏,伊波娃的身體在下方,駱桐的身體在上方,他壓著她的身體,四雙眼睛互視著。
“誰下的藥?”伊波娃又問道。
“應該是尤裏琴科。”駱桐說道。
“他為什麼在這樣做?”伊波娃說道,“我給他的好處足夠多,他跟著我,在公司的監事會裏有個委員的職務,他的年薪有二十萬美元。”她頓了頓又說道,“尤裏琴科是從小職員,被我一手提拔上來的。”
傻女人,駱桐心道,他沒有在商界幹過,但他了解人性。有些人是貪婪的,你給他越多,他越貪,越覺得全世界都是他的。
一顆子彈發出哧的一聲,刺穿了幾根灌木,駱桐頭微微一低,不偏不倚的吻到伊波娃的嘴上,四目相對之時,駱桐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親了我,你還叫!”伊波娃突然狠狠掐在駱桐的大腿上,“你是不是覺得親了比你年紀大的女人,心理上受不了?”
“扯淡。”駱桐說道,他心裏多少明白了個大概,這種子彈是狙擊步槍的子彈,穿透力極強,從第一發子彈到剛才,大約打了三發,第二十秒一發,這意謂著,隻有一名狙擊手。因為每二十秒一粒子彈,是一位狙擊手的射擊頻率。
“你真的很美。”駱桐看著伊波娃,在俄羅斯女人中,伊波娃真算是美的,沒錯,大長腿是俄羅斯女人的標配,但眼前這個女人,卻有一股俄羅斯女人沒有氣質。
是憂鬱,沒錯,不是林黛玉那種憂鬱,伊波娃的憂鬱,仿佛是藏在心裏,他又吻了下伊波娃的嘴,很軟,還有一股淡淡的苦藥,那是她剛才服的藥的味道。
“駱桐。”疤臉大叫道,“別在那裏演親熱戲,有人在對我們開槍。”
駱桐對著伊波娃微微一笑,從她的身上滾了下來,滾下來時,還握著伊波娃的手,“你就這樣躲著。”他說道,他猛然跳到了一顆楊樹後側,就在他身體跳起時,隻聽到了哧的一聲,子彈掠過了他的額頭。
駱桐喘著氣,他一直想搞清楚狙擊的目標是誰,疤臉原本躺在地上,現在躬著身子站了起來,就在他探出頭的片刻,又一粒子彈哧的一聲,擦著白楊樹皮而過,顯然,狙擊手的目標是他!
也就這時,那隻黑牙狗,突然間站了起來,它似乎連站起來都很廢力氣,蠢重的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向樹林裏走,而是向火車的方向走去。
那黑牙狗隻向前走了三四步,駱桐又聽到了哧的一聲,子彈卻沒有在他的身邊飛翔,但那條黑牙狗,身體卻搖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他們打死了自己的狗。”疤臉叫道,“駱桐,我們是不是向森林裏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