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罵我FUG !”Y鬆開了抱著紮恰洛夫的手,“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罵了一萬句。”
紮恰洛夫沒有回答他,隻是在心裏又罵了一句。
“我的兄弟。”Y說道,“我們好久沒有見,上次是在哪裏?是不是我們的老板在開會議的時候,隻有你我,還有鄭天權,對不對?”
紮恰洛夫沒有說話,他記起了Y的特長,讀心術。
紮恰洛夫沒有讀過多少書,他的所有經驗,全部來自於他的生活經驗的累積,因此在這時候,他突然把自己身體放的很鬆,用一個很難看的姿勢——其實也不算難看,用“葛優癱”的方式,橫臥在沙發上。
紮恰洛夫本來就很壯,這下子癱倒了,就變得更壯了,活象一隻熊臥在沙發上。
Y饒有興趣的看著紮恰洛夫,他也沒有說話,接著,他輕輕拍了下手,一名保安打開了房門, 端了一杯茶水進來。
紮恰洛夫原本癱倒的沙發上的身體,突然一下坐直了起來。
這個保安,就是他的二十人親信之一,因為個子又矮又胖,又有一個外號土豆。土豆是紮恰洛夫二十人衛隊的通絡官,但他走進屋內,眼神根本不在紮恰洛夫身上看上一眼,隻是躬身給Y端上一杯茶,Y取過茶,說了句“去吧”。
土豆低著頭,象條哈巴狗一樣溜走了。
“我的兄弟。”Y輕輕的嘬了一口茶,有兩片茶葉落到他的嘴裏,他很惡心的嚼著,嘴裏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對於目前的情況,你怎麼看?”
紮恰洛夫冷冷的盯著Y,他不是喜歡言語的人,蹲在列車上一槍槍的瞄準和狙擊,才是他最喜歡的事情。
“沒錯,你有二十名親信衛士。”Y說道,“比如剛剛進來的土豆,但結果又怎麼樣,錢不是萬能的,重要的是,你要有腦用錢,才能讓你的手下聽你的。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紮恰洛夫哼了一聲,並不想回答。
“吳是我們的老板,他非常憎恨伊波娃,”Y說道,“這可能與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係,畢竟,伊波娃是得到老涅科夫最寵愛的子女,其他的孩子,並不是那麼討涅科夫的歡心。所以,我們老板吳,還有吳的兄弟姐妹們,對於伊波娃的憎恨的原因很簡單。”
Y看著紮恰洛夫,紮恰洛夫能感受到他尖利的眼光從墨鏡中傳來,他討厭這個人,他從來都討厭這個人,他是一個戰士,而Y這種人,是站在戰士背後,隨時隨地準備暗算別人的人。
“站在心裏學的角度上來看,這是一種變態的心理,即我得不到東西,你卻能擁有。”Y說道,“比較偏激的人,會毀掉那個你能擁有我卻不能擁有的東西。我的兄弟,你小時候遇到這種事情沒有。”
紮恰洛夫沒有說話,Y把這個對話變成了單口相聲,他也樂得當一回聽眾。
“我小時就遇到過一次。”Y說道,“我們班級裏有個小子集了一套超人的玩偶,七件,其中還有一件女超人的,那小混蛋每天都拿出來顯擺,還不給別人碰。有一天,我把七個超人全偷出來,六個擁掉了樹林裏的水溝中,還有一個,塞到了馬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