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初冬的天氣清冷微風,就算陽光很好,細小的寒氣也帶著惡意,從你裸露在外的皮膚不斷侵入你的髒腑,呼出一口氣一陣白色的煙霧從眼前飄散,沒等走遠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馮睿搓搓凍得通紅的耳朵:“我怎麼就同意和你出來了呢?這麼好的天氣,我應該在客棧睡覺的啊!”
“老板這是你答應我的,前天晚上我被半夜敲門的客人喊起來,你明明說這是加班!既然不給錢,陪我出來買個東西怎麼了?”紅菱快步的走著,腦後的雙馬尾一甩一甩。
“……兩串糖葫蘆你自己不能買嗎?我說了給你錢的!!!”
“嗬嗬,我聾了,老板你說什麼?最近栗子是不是烤的太生了,我要不要下次火候重一點?”
馮睿溫和的笑笑:“沒,沒什麼。”
紅菱的眼睛轉了轉嬌滴滴的哼了一聲:“沒有最好~”
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路邊商場的周末特惠的紅色海報也格外顯眼。
紅菱看的眼睛發亮伸手抓住馮睿的袖子:“馮睿哥哥~我這個月能不能透支一點點錢啊?我知道你最好了!咱們客棧彙合!好了!再見!消失吧!老板!”
說完也不等馮睿同意,直接從馮睿的口袋裏掏走了馮睿的錢包,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裏。
馮睿覺得自己一陣頭疼,有這種店員自己是要少活多少年。
走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推門進去暖融融的熱氣帶著咖啡香醇的氣息環繞在身邊。馮睿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自己曾經的時代,可沒有這種東西。果然活的久才是幸事。
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喝。旁邊的座位兩個穿著考究卻又青春不在的婦人小聲的說著什麼。
——“哎喲,你不知道吧?陳太太前段時間懷孕了!”
“不是說不能生麼?”
“她那個破身體當然不能正常生,她丈夫陳先生,這麼多年急壞了。藥吃了不知道多少,夫妻兩個都快離婚了,在外麵還裝的伉儷情深的,咱們這個圈子誰不知道啊!”
“那是怎麼懷孕的?你倒是說說啊?”女人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興奮。
“聽說是求了挺有名的一個‘大師’,大師給了什麼補藥方子,吃了一個月就懷孕了。”
“那不是挺好的?”
“好什麼啊?你是不知道內情!我家老公和陳先生一起做生意,最近這幾年也走得近,兩家麼,經常交際往來。 之前剛剛懷孕的時候,我見過陳太太,紅光滿麵的人精神著呢!摸著肚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還說這孩子聽話,她半點也不辛苦,吃的多還不孕吐。”
“後來呢?後來呢?”她們的聲音更小了。
“後來,可是奇怪了,再見陳太太也就是兩個月之後,她就瘦的嚇人,眼睛都凹進去了,臉色慘白慘白的,肚子大的不正常。可是嚇壞我了,回去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才好一點。”
“該不是孕期反應大吧?”
“你聽我說啊!要是這麼簡單,我怎麼還能和你說這個?我家的保姆和他們家保姆是一個村子的。聽陳太太家的保姆說,陳太太懷孕之前,每天會給她一小包帶血的肉塊,讓她和一堆藥材一起煮。煮出來的東西又腥又臭,惡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