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上去休息了對吧?”金越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摸了摸鼻子。
“樓上右轉第二間,客人請自便吧。”馮睿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金越上樓去休息。
金越道了聲謝,也沒在意馮睿的態度,快步向樓上走去。
白文軒看著金越進了客房,轉過頭小聲的問馮睿:“馮老板,他這故事,真的假的?”
“真的怎麼假的怎麼?咱們不過就是聽個熱鬧。”馮睿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一臉困惑的白文軒。
“我這不是好奇麼!”白文軒雙手合在放在身前搓了搓:“你就好心好意告訴我一下還不成麼?”
“那行,你靠過來一點……”馮睿衝著白文軒勾勾手指,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
白文軒一臉欣喜的湊了上去,隻聽見馮睿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我呸!你個老不修!”白文軒學著女人的樣子,用力的啐了一口馮睿:“怎麼以前的時候就沒發現你怎麼這麼無恥!”
“都說了是親不是呸。”馮睿一臉的無辜表情,拿起白文軒的衣服袖子擦了擦臉,“算了算了,反正都是口水留在臉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算你識相。”白文軒扯回自己的袖子,再次附耳過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這種事情可是不好說。”說完馮睿站起身來跑回了房間。
“馮睿!!!!你忒不要臉了!!!!”白文軒怒吼一聲在桌子上抓了一個栗子向馮睿身上扔過去,馮睿笑眯眯的接住,隨後哢擦一聲把栗子掰開放在了嘴裏。
末了還感歎了一句:“文軒啊,你還別說,栗子還挺甜的。”
白文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馮睿,已然是懶得和這人計較太多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天夜裏,馮睿打開了房間門之後,被白文軒抓住,按在床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馮睿和白文軒住樓上的房間。
紅菱和胖嬸住在小套間的裏間,賬房住在小套間的外間,套間的門被死死的鎖牢,好像生怕有什麼東西闖進去傷了裏麵的人。
樓上,樓梯旁的左右兩間房裏住了兩個客人,似乎他們相互認識,但是卻不知道對方也住在曇香客棧裏。
今晚,應該是曇香客棧最熱鬧的一晚。
半夜,白文軒睡得正熟,隻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怒吼:“我殺了你!你個騙子!就是你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的!!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床鋪,涼的。睜開眼睛看向房中,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馮睿不知道去了哪裏,白文軒穿上衣服,拿起了桌上放著的一把水果刀,聊勝於無他想著,然後推開了房間的門。
燈光有些昏暗,走廊裏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白文軒握緊了手中的刀,抬頭就看見樓梯口,金越一動不動的癱坐在地上。
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站在金越的對麵,手裏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客棧的走廊裏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夜燈,中年男人猙獰的表情在燈的映襯下更加可怖。
“騙子!我殺了你!我殺了你!”男人衝過去,一刀一刀的用力捅著金越,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流淌,在地上形成一小片血塘,男人的神色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最後一下,男人拔出帶著血和碎肉的刀,金越的身體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凸出的眼球死死的盯著白文軒,嘴巴裏不斷的湧出大口大口的獻血,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著:“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然後金越徹底沒了聲息,眼睛不甘心的睜著,死死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白文軒。
拿刀的男人順著金越的視線,看見了站在陰影裏的白文軒:“咳咳……你是和他一夥的是吧?!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同夥,不然怎麼把我害得這麼慘?”話音還沒落男人就猛的咳了起來,他的嘴巴和鼻子裏爆出一一片一片的褐色粉末,眼眶裏也不斷的滴落褐色的液體。
“好疼,我的骨頭……好疼啊!!!”男人驚恐不已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可是沒有任何作用,褐色的粉末順著他的手指像漏沙一樣流出來。
白文軒看著眼前的一切,瞪大了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向前走了幾步,還沒等走到男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