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祭壇,不是很大,也很破敗。平時村裏調皮的小孩子總會在這裏跳上跳下。
今晚,君如意和馮睿被村民壓著跪在這裏,祭壇之上隱隱的透著一股血腥氣。
村長穿著厚重的祭禮服站在兩個人的背後:“今日,為保一方平安,現向四方神靈獻祭人牲兩隻!望神靈收傭,保風調雨順!”
“風調雨順,四時皆安!”其餘村民也跟著應和。
馮睿低著頭小聲對著君如意說道:“道友你再不出手自救就完了,千百年道行毀於一旦啊!”
“他要我死……”君如意卻沒搭理馮睿。
“你是來報恩劫的,這世不成還有下一世,你怕什麼。”
“我丈夫,我孩子她爹,讓我死啊!”君如意瘋瘋癲癲的一直念叨著這一句。
後麵的村民踹了君如意一腳:“你,別說話!”君如意趴在了地上,雙眼死死的看著祭壇下的老趙。
“老趙,你說一句,你說你不要讓我生祭啊!你說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咱們孩子都有了!!!老趙!!!”君如意勉強的從地上爬起,對著老趙聲嘶力竭的大喊,喉頭幾乎要泣出血來。
“濤子,別聽她的,生祭之後咱們性命無憂,多少土地多少閨女都隨你挑!”村長拉住哭的鼻涕眼淚的老趙。
馮睿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場鬧劇。忽然身邊一陣利風劃過,壓著君如意的村民跌倒在地還沒等他大喊出聲,身體就化成一泡腥臭的膿水。馮睿側過頭,看見君如意站起身來,一頭黑發披散開來,臉上布滿了好似活物一般蠕動的綠色條紋。
君如意笑起來,那笑容詭異又嫵媚,嘴角邊露著兩顆尖利的長牙:“你們要我死,那就看看咱們誰先死啊。”
“妖怪啊!!!有妖怪啊!!!!”村民們私下奔逃。
但是沒有人能逃的出去,祭壇的四周一下子布滿了好像白帳一樣的濃霧,沒有人敢像濃霧裏跑。
村長揮舞著手臂大喊著:“殺了她!殺了她!定是她在村子裏布了這霧氣。”
“就是你讓村民拿我生祭的是吧?生祭不是誰都行麼?老東西,最應該被生祭的就是你!”君如意說著抬手慢慢的抓著村長的頭,硬生生的講村長的頭從脖頸上扯了下來,豔紅色的血濺了君如意一身。
“這黑心腸的老東西,血都是臭的。”她舔舔嘴角的血說道。
“村長死了……村長死了?大家橫豎都是個逃不脫,一起上啊!殺了著妖婦!”有村民舉著木棍大聲的喝道。
“殺了那妖婦,替村長和村子裏的弟兄報仇啊!”一群人舉著火把棍棒向著君如意衝了過去。
君如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身體觸碰到的人都化成了腥臭的膿液落在地上四散開來。
她走到抱著頭縮成一團的老趙身前:“老趙,我們走吧,家裏的細軟銀錢我都收拾好了,咱們帶著女兒,你趕著去年新做的小驢車,咱們一家三口去外鄉討生活。”君如意聲音柔和,好像她還是低矮農舍裏在土炕上坐著的溫柔女子。
老趙抬起頭看著君如意臉上蠕動的綠色條紋,驚的說不出話來,哆哆嗦嗦的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