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莘告退了。”
“下去吧。”
……
等會客廳裏的沒人了,胡宗才敢走出來,它總覺得自己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可是又不知道哪裏怪異。
那天之後不久胡宗親自出去了一趟,帶回了一個昏過去的女子,看著年歲不大。胡宗把人安排到後院養著,那女子每天不是昏睡就是無休止的哭鬧。又過了幾天胡宗就命胡莘安排好,讓家中的子弟出去通知一些親朋故友,說胡宗要結婚。
胡莘親自喊來胡酒,讓他去通知城中開客棧的馮老板。
——
“原來是這樣。”馮睿摸了摸下巴。
“當時我忙三火四的上路,也忘記了帶點錢和幹糧,不然不至於去偷吃的啊!”胡酒舔了一口杯中的酒,被辣的吐了吐舌頭。
“有趣,看來我應該找我那嫂夫人談談。”
“馮老板你說啥?”胡酒喝幹了杯中的酒晃了晃頭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無事無事,來喝酒,這一路你辛苦了。”馮睿又給胡酒倒了一杯。
“心不苦命苦!我這尾巴讓那個小丫頭薅的都快禿了,她咋那麼凶呢。”胡酒拎過自己雪白的尾巴心疼的摸了摸,末了還打了個酒嗝。
馮睿沒說話,一直給胡酒倒酒夾菜,等到胡酒醉的差不多了,就喊來小廝。
“來人啊!”
“馮老板何事?”帶著狐狸耳朵的小廝一撩門簾輕盈的走了進來。
“酒足飯飽多謝府上款待,就是不知大管家安排我何處休息。”馮睿語氣溫和的問了一句。
“回馮老板的話,我家大管家安排您在絨院暫居,如若覺得住的不舒心隨時可以調換。”小廝深鞠一躬,身後的尾巴自然的甩了甩。
“還請帶路。”馮睿點了點頭,把桌上醉的迷迷糊糊的胡酒揣在了懷裏。
“馮老板,請隨我來。”
絨院是胡府的幾個主院之一,雕梁畫棟自是不必說,院內還有林園風景可以觀瞧,院後更是引來山中的玉石溫泉供人使用,三步一亭五步一景端得是奢華無比。
過了院子門口的月亮門馮睿四下看了看:“絨院這是又擴修了?當年我來時還沒有這種精致的小景。”
“回馮老板的話,三十年前我家老祖宗請舒氏工匠和燕門來修繕的。”小廝的語氣裏也帶著炫耀之意。
“這兩家切實都是能工巧匠。”
兩個人說話之間,就到了絨院的臥房。小廝恭敬一躬身:“馮老板,到了。”
“嗯,那我就先去休息,替我和大哥道謝。”
“是。”
馮睿撩開門上的門簾走了進去,一股熱氣鋪麵而來,臥房中擺設精巧,不少家具上還在隱秘的位置刻上了聚靈的法陣。
桌上的茶壺茶杯已經備好,現下整冒著溫熱的氣息和茶香。床上的被子已經展開鋪好,旁邊也備了熱水。馮睿伸手進去了摸了,被中也用火石燙的微熱。
“這胡宗還真是會享受。”馮睿笑罵了一句,從懷裏把胡酒掏了出來放在被子上,小狐狸睡得黑甜四肢鬆軟。馮睿拎起他前爪晃了晃,胡酒吧唧了下嘴巴,沒醒。
馮睿小心的把胡酒放在被子裏:“便宜你了。”伸出食指輕輕的在胡酒的額頭上點了點,床上躺著的小狐狸身體伸長幾下扭曲之後,變成了馮睿的模樣。
“好好休息吧。”馮睿的聲音和身影同時在臥房裏慢慢消散。
……
胡宗站在花園裏,看著來來往往的忙碌的小廝和丫鬟。
胡莘交代完了事宜,聽小廝說馮睿依舊去絨院休息了,就急急忙忙的過來。
“老祖宗。夫人她怎麼樣了?胡莘一時情急,還希望夫人平安無事。”
“無妨,睡下了。此事全不怪你,我一時不查被她跑了出去。馮睿是不是沒問什麼?”胡宗沒回頭去看胡莘,而是負手而立看著花園中的景致。
“馮老板,不是話多的人。”胡莘想了想,最後也沒說實話。
“他確實話不多,我隻是怕他看出什麼。”胡宗搖搖頭,好像想起了什麼玖事:“我和馮睿認識很久了,胡莘啊,老祖宗在這裏勸你一句,馮睿這人絕非良配。”
胡莘要說話,胡宗擺擺手打斷了她:“我前後也試探過,馮睿是個聰明的。其實胡家和他聯姻也大有益處,隻是不能把你賠進去,他這人心太狠。能忘你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