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嫂夫人如何?”馮睿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領,退後一步好像無意間問了一句。
“胡莘還未去後院,現下不知。不過聽後院的掌燈丫鬟說,昨天傍晚老祖宗是在夫人房裏用的飯,想來還是不錯。”垂著眼瞼小心的掩飾下了眼中的悲傷之情。
“那就好,大哥和嫂夫人感情好,我這當兄弟也放心不少啊!”馮睿譏諷的笑著,隻是胡莘垂著眼睛並沒有看見。
“馮老板是在此處用早飯還是去飯廳?”
“就在這裏好了。”
“那好,我命人傳飯。”
“多謝大管家。”
“你不必如此。”胡莘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小心的呼吸著。
“胡莘,你……”馮睿皺了皺眉眉。
“馮老板,抱歉,是胡莘失態了。我去廚房看看,還請您稍等片刻。”說完胡莘轉頭出去門去了。
“胡莘,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我並非你的良配。”馮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被忽視良久的胡酒:“馮老板,大管家好像是哭了。擁呼啥呀?你也沒凶她啊!”
“等會兒飯來了,你就吃飯,多的一句都別問。”
“哦。”胡酒點點頭,酒還沒醒透的腦子,現在已經昏昏沉沉的。不管那麼多,胡酒搓了搓小小的爪子,舔了舔嘴角打算繼續和馮老板蹭吃的。
遲陌坐在臥房裏的矮榻之上,不停的揪著手裏的蘇繡手帕,不時的看向四周:“怎麼還不來? ”
摸了摸今天早上胡宗派人給她送來兩塊白色皮毛,入手溫暖光滑,上麵隱隱有著光華流轉,沒有任何的異味兒,反而帶著些許的淡香。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要這個東西幹什麼。”遲陌摸過皮毛之後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指。
“怎麼樣這妖狐的腋下裘是不是不一般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遲陌的身後響起。
“啊!”遲陌被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看見馮睿站在矮榻後麵笑眯眯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不過我喊過你的,你看著皮毛太入神了。怎麼,舍不得這寶物送我?”馮睿一個翻身坐在矮榻上。
“沒有,怎麼會舍不得,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我隻是想回家。”遲陌搖了搖頭看著桌上的皮毛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厭惡和恐懼。
“那就好,這皮毛可是好東西,既然你遵守約定,那我也不客氣的收下了。”馮睿拿起兩塊皮毛放在袖口裏,從矮榻上站起向進來時的窗子走去。
“等等!你不是說拿了東西就要送我回家麼?”遲陌上前一步扯住了馮睿的袖子。
馮睿不動聲色的躲開了遲陌的手:“當然要送你回家隻是時機未到。”
“什麼時機未到!還有三天就要是婚禮了,要是婚禮舉行之後,就什麼都來不及了。你知道為了拿到這皮子我冒了多大的風險?你一句時機未到就完了麼?”遲陌柳眉倒豎。
“果然還是小孩子這麼沒有耐心啊……另外,我可是知道你這腋下裘是直接問胡宗要的吧?難道開開口也是冒了風險?”馮睿冷笑了一聲:“我說到做到,當然會遵守約定,現在你身邊的看管太嚴密。你這幾天先乖巧一點,就算裝也要裝出來,等到婚禮前一天看守鬆懈我自然會送你出去。”
“你不會騙我吧?”遲陌狐疑的看著馮睿。
“當然不會,我可是非常有信用的。”說完馮睿沒有在理會遲陌,走到窗子邊上縱身跳了出去。
等到離開了後院,馮睿伸手摸了摸袖口裏所謂的腋下裘,心道:胡宗這老狐狸,居然把以前仇家雪貂的皮子剪碎拿過來了。
“馮老板,你幹啥去了,咋不等等呢?我這汗不裂水的攆啊,累死我了。不是說要和我出去抓野雞吃麼?”胡酒從房頂上跳下來,三步兩步的爬上馮睿的肩頭。
“我去拿點好東西,方便咱們捉野雞!”馮睿戳了戳胡酒的額頭。
“誒?還是馮老板想的周到,我以前抓野雞就是漫山遍野的蹽,可累挺了。”胡酒讚同的點點頭。
馮睿笑了笑:“今天你看我的就行,保證你能吃到這麼大的野雞。”馮睿兩隻手張開比劃出一個竹筐那麼大的野雞。
“嗷嗷嗷!!!”胡酒開心的嗷嗷嗷叫。
在會客廳接待客人的胡宗,耳邊一癢伸手抓了一下,就聽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說道:“大哥,東西已經給我。兩日之後,還請靜候佳音。”胡宗微笑了一下。
這時會客廳裏一個小個子的老頭,笑道:“胡前輩,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