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遊戲(三)(1 / 2)

我顫抖著雙手,把手指放在好友的鼻子下麵。沒有氣息吹拂的感覺,什麼都沒有,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悲傷,眼淚奪走了我的視線。

清晨的陽光那麼溫暖,透過窗子透過窗簾,暖暖照在我身上,但是我一絲,溫度都感受不到。

昨天還在我身邊和我笑鬧和我爭吵的好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我摸著她的手,早已經就是冰冷一片。

昨天夜裏那個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的白影,在它出現之前好友還是活著的,那時我還抓過她的手,是暖的。

那麼之後呢,之後在我身邊呼吸的“人”是誰?我昨天清楚的聽見了,那個呼吸的聲音,就在我的身邊。如果吧不是好友是不是這個房間還有其他人?

我從床上跳了起來,赤著腳站在地上,警惕的看著四周:“是誰?還有誰在房間裏?”我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沒有人回答我,我瘋了一樣的打開衣櫃的門,掀開床單,扯開窗簾。沒有一個人,屋子裏隻有我和我最好朋友的屍體。

我抱著胳膊緩緩的坐到地上,崩潰一樣的大哭。不過就是一夜過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麻木的癱坐在地上多久,猛然間看向窗外的陽光眼睛刺痛不已。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床邊,看著臉上依舊開始出現屍斑的好友,在床頭的小櫃子上找到了手機。

“喂,我在綠鶯小區XX-X號,我的朋友死了。”我用手不停的抓著頭發,抖著聲音對著電話的那一端說著,那一刻我出奇的冷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隻是簡答的打了一個谘詢電話。

“好的,我沒有碰她,也沒有破壞現場。嗯,我等你們過來。再見。”我掛斷了電話看向窗外,外麵陽光正好,是個冬日裏難得的晴天。

我打開臥房的門,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昨晚我和好友玩筆仙遊戲的那一張紙。我走過去拿起那一張紙,狠狠的把它撕碎,就是從這個遊戲開始,我和好友的人生都改變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我披散著淩亂的頭發紅腫著眼睛打開了門,外麵站著幾個警察,有男有女。

我對著他們笑了笑:“你們來了,進來吧。我朋友在臥室……我……”之後的眼前一片黑暗。

……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冰冷的蒼白,我是不是也死了?我下意識的摸我的臉頰,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我眨了眨視線有些模糊的雙眼。

我看了看手背上插著的注射針,以及手背上慢慢隆起的包塊,我抬手扯下了那支針頭。

“你醒了?”身邊是一個溫柔的女生,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站在我的床邊。

“你好,我是沈丹萍,接手你這個案子的警員。你現在如果感覺好些了,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沈丹萍坐在我病床邊的圓凳上,溫和的視線和我平視,臉上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

“你好。”我揉了揉已經昏昏沉沉的頭,勉強打起精神和她說道。

“昨天夜裏,也就是12月24號。你的朋友到你家去,是她臨時決定的還是你們之前就約好了。”她拿出一隻黑色的簽字筆和一個紙頁雪白的本子。

我向後退了退,遠離那個本子:“是臨時決定的,她之前並不知道我放假,我很久沒有休息了,昨天的假期也是和公司的經理申請的。”

“她去了之後,你們都做了什麼?”沈丹萍用簽字筆點了點柔軟的嘴唇。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收拾房間。她去的時候,我還沒有整理完,她幫我晾了衣服。然後我做了晚餐,我們一起吃了飯。”皺了皺眉不想提起那個遊戲。

“還有呢?”

“後來,吃完飯家裏停電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朋友就拉著我和她一起玩筆仙遊戲。”我低頭看了看手背,上麵的因為拔針流出的血跡已經幹涸了,但是疼痛依舊還在。

“筆仙?你們還信這個?”沈丹萍有些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她硬要拉著我一起和她玩,平時她不是這樣的。”

“具體的細節,你還記得麼?”

“她……有些奇怪,我覺得有些害怕就不想玩了,她用力的抓著我,然後哭喊著不能隨便停止遊戲。我和她認識很多年,從來沒見她那麼反常過。”

“這樣,那之後呢?”沈丹萍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

“之後,就恢複供電了,幾點我也沒有去看。我和她因為筆仙遊戲的關係有些不愉快,我覺得那是小爭吵就沒有去管太多,洗漱了之後,我們就睡下了。昨天夜裏,我……我醒了一次,當時她還是活著的。”我把臉埋在手裏低聲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