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幾乎魂飛天外的時候，身邊的沙發重重凹陷了下去，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在他們耳畔響起：“秦哥，你躲在這裏算什麼?”
秦悠然端著紅酒，淡淡地說：“你嫂子有些不舒服，我們這就要走。”大衣下，他的手卻更加放肆。
許子衿幾不可察地將臉貼在他的右臂上，毫不嘴軟地咬住他的手臂。
秦悠然杯中的紅酒晃了幾下，漸漸恢複平靜。
“那可不行，你還欠我一杯酒呢!”齊昊不依不饒。
秦悠然穩了穩酒杯，鎮定自若地道：“這就補上。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他爽快地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與此同時，他的右手自然地抽出，道貌岸然地低頭去叫幾乎暈厥的許子衿：“醒醒，我們該走了。”
他體貼地許子衿攙起來，用大衣攏著她出了門。
剛一出門，許子衿就被他急促地吻住：“有沒有很想我?”
許子衿頓了一下，忽然踮腳摟住他的脖子，生澀而熱烈地回吻他，連她都被自己的熱切嚇到。
一切話語都不再有意義。他們瘋狂地接吻，像要吃掉對方。他們互相拉扯著衣服，直到他襯衣上的扣子接連掉去地上。他抵著她後退，摸索著擰開後麵隔間裏的門鎖，將她推進黑暗。
利落地關門落鎖，他死死將她按在牆上，粗暴地扯開她的絲襪，生硬地進入她的身體，毫無技巧可言地撞擊輾壓，似乎要將她揉碎。
她雙手緊緊撐在牆麵上，想借此獲得站立的力量。感覺到她整個人在往下滑，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扣緊她的手指，更加猛烈地衝擊她的身體。她不斷撞向冰冷的牆麵，痛感卻欠奉，她在他喘息的節奏裏**嗚咽。最終，他們天昏地暗地倒去身後的沙發，在劇烈的顫抖中一起抵達巔峰。
次日清晨，他二人擁著被子一起看秦悠然從美國拍回來的照片，許子衿靠在他胸膛上，滑著平板電腦裏的照片，不久就滑到他與齊楠在sixflags公園的照片，齊楠穿著粗製濫造的漢服，用濃墨重彩將臉化成花木蘭的樣子。
許子衿的手指頓住：“她為什麼打扮成這樣?”
“她在sixflags兼職，這是在扮演花木蘭。你往後看，一會兒就能看到蜘蛛俠和瑪麗蓮夢露。”
本來還很愉悅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齊楠去美國後一直住在一座老閣樓上，學習之餘便馬不停蹄地去各種需要演員的地方兼職，齊楠自稱是為了得到更多機會，但孫菀不難猜到，也有一定的其他原因。
卓秦悠然捕捉到她的心思，輕撫著她的長發：“她很棒，現在已經是百老彙的演員了。我偷偷錄了視頻，她在最新的《西貢小姐》裏有角色。據她說，她的男友打算為她投拍一部另類的B級片，她正在學騎馬和抽煙。”
秦悠然退出圖片遊覽，點開一段十幾分鍾的視頻，是《西貢小姐》的片段，齊楠在裏麵分飾一位放蕩的潑婦和一個沒有思想的中國娃娃。
看過視頻，許子衿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她抱著電腦，翻了個身，頭枕著他的小腹：“還有別的照片嗎?”
“有，演出後我們去吃了中國館子。”秦悠然為她代勞，翻到他們在中國館子的合影，齊楠卸了妝，樣子清淡。掃了一眼，許子衿忽然坐起身子，連著滑了幾張照片：“不對!楠楠怎麼變成這樣了?”
秦悠然跟著坐起，攬著她問：“怎麼不對了?”
“你不覺得她太瘦了嗎?還有——”許子衿將一張照片放大，“她的臉怎麼變得這麼歪?”
“哪裏歪了?”
“你仔細看看她的表情，楠楠以前不是這樣笑的。”
秦悠然認真一看，果然看出了異樣，放大的高清照片上，齊楠的表情透著叫人說不出的扭曲：“我猜她可能為了更上鏡，在臉上做過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