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這麼一位再普通不過的青年,嘴角稍微勾勒起輕佻的笑容,就能讓天海大學的校董嚇出一身冷汗。誰曾想過,在全院師生麵前都以威嚴古板為形象的校董,會被一名青年嚇得如坐針氈,冷汗直流。“怎麼?你在生氣?是不滿意我掛斷電話的失態?還是以為是我讓我錯過了你手下成功解決白易的好消息?”青年的聲音再隨意不過,然而卻能讓城府頗深的江聞氣的心底直罵!你以為老子隻氣你掛斷電話?!老子恨不得讓你從我眼前徹底消失!滾出辦公室!然而這陣謾罵,也隻能在心底發泄一番了,哪怕江聞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但卻清楚青年的手段。就在剛才,青年連門都不敲便闖進校董室的時候,出於必要的禮貌,江聞還以為是不懂規矩的學生,便訓斥其關門出去,然而前者卻充耳不聞,悠然徑自的從玻璃櫃中取出一罐茶葉——珍貴難尋有價無市的華夏特供綠茶。這罐霧山綠茶,就連江聞本人平時都舍不得奢侈,隻有再接待教育局領導的時候才會沏茶,然而青年卻絲毫不動品茶之道,隨手拿紙杯一倒,浪費的斤兩讓江聞看的肉疼不止!這特麼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可是我堂堂天海校董的辦公室,你以為是你家啊?太放肆了吧!反正四下無人,江聞也不在乎青年是不是學生,頓時陰沉著臉破口大罵。“哪裏來的學生,這麼不懂規矩?給我滾…”訓斥說到滾字,便戛然而止了。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幕,讓江聞赫然怔住,隻聽見喉間傳來因恐懼而咯咯的吞咽聲…隨手拿起一片茶葉,就能險些把自己喉嚨戳穿!?青年匪夷所思又令人畏懼的身手,直到此時江聞心中都抱有錯覺的僥幸,可是脖頸皮膚被劃破流血的痛楚,又怎能欺騙得了自己?平日裏養尊處優成習慣的江聞,哪受過這種割膚之痛,但在青年麵前,再多的不滿和憤怒,他也隻能強忍下來。好在,青年開門見山的表明立場,才讓江聞暗鬆口氣,至少他們的利害相同,都有一個敵人——白易!但是此時,聽到青年略顯鄙夷的聲音,江聞都不由一愣,隨即沉聲問道:“你…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派出去的是誰!?他白易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失敗?老東西,你的智商可真令人堪憂啊,難道你見到自己寶貝兒子的傷勢之後,除了氣急敗壞之外,就隻會在辦公室裏像個廢物一樣砸東西了?”青年目光中的輕蔑絲毫不加遮掩,語氣也更是老氣橫秋:“胡子彪,退役特種兵。雖然這些年當保安窩囊的跟走狗沒什麼區別,但起碼還算個爺們。不過…在白易麵前,連屁都不如!”雖然青年的張狂讓江聞極為不滿,但是此時他更震驚的是,是前者剛才的話!連屁都不如!?白易一個學生,就算和正邦集團扯上點關係背景,但能厲害到哪去?!接待廳江濤下跪的監控,江聞沒有看過,也不會去看。當他在從醫院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成為殘廢的消息之後,暴怒之下的江聞腦海中隻剩下不計代價的報複!管你什麼正邦集團,敢動我江聞的兒子,你下半輩子也得淪為殘廢!盡管在派出胡子彪之後江聞有些後悔自己一怒之下的命令,但也僅僅是後悔而已,區區一個白易,廢就廢了,難道他的命比我兒子還值錢?就算你是唐正邦的遠方親戚也不怕,老子先廢了你替兒子出氣再說!“行了,收起你那驚訝的表情吧,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撒謊,想給你兒子報仇,我可以幫你。”聽了這話,眼神渙散沉浸在震驚中的江聞幾乎是下意識地咬牙切齒道:“隻要能廢掉那個姓白的小子,我不介意聽你的,說吧,你有什麼辦法!?”青年聞言,嘴角的笑容更為輕佻,目光卻盯得江聞膽顫畏懼,身形不自主的向後縮去。“不介意…嗬嗬,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喉嚨的傷口貌似好了,不如…我再幫你長點記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