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聽到老者說明後,先是稍稍的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到:““牙”是從豬獸身上取下的,定會有些邪氣,而且,我練習《髓至訣》很長時間,想必“牙”又因此受了邪氣。”
“此靈中邪氣極重,不是那等凡物能侵襲的了的。”
聽到老者如此說,雲川低低的應道:“那是……”
老者微微整理了一下麵容,無喜無悲的說到:“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搞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將來你要想隨意的駕馭它,一定要費一番周折,一旦你馴服了它,別人要想再打它的主意,恐怕就不易嘍。”
雲川聽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老者說完後便轉身向外走去,雲川此時心中的疑問多數得解便沒有繼續追問。
就在雲川閉上眼睛準備靜靜神兒的時候,老者突然轉過身來對雲川說了一個頗為吃驚的消息。
“我那日去崖底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麵相黝黑的漢子早已經摔成爛泥,我就地便將他埋了,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一聽到老者如此說,雲川心中猜想,定是嶺青石大戰之時掉下來的,雲川便趕忙向老者尋問那人麵容。
老者給雲川簡單的描述了一番後,雲川便十分肯定那人定是寒槍門的白烈。
在寒槍門的許多人中,雲川對於白烈還是頗有好感的,故而,不由得心中悲愴
在雲川的反複確認下,可以肯定隻有一個人摔到崖底。
老者給雲川描述完死者麵容後便離開了,隻留下雲川一個人暗自悲愴,而雲川則在內心中擔憂著寒槍門中的兩個丫鬟以及迫切想知道嶺青石大戰的結果。
日出日落,轉眼之間便過去了幾天。
在這幾天裏,老者每天早上都會將雲川帶到潭水中浸泡,晚上的時候又會將雲川帶回到洞中。
在伏獅洞中的時候,會有老者的弟子輪流照顧雲川,而老者也偶爾回來。照顧雲川的弟子都穿著簡單,而且十分的客氣謙遜,隻是,每當雲川問起伏獅洞的細情的時候,他們便會搪塞不答,可能是終年養成的習慣。
每日照顧雲川的都是不同的人,而且,他們這些人從未同時出現過。
平時照顧雲川的老者弟子,都是輕聲細語,從未在洞中大聲喧鬧,故而,這伏獅洞中總是顯得異常冷清。
從老者的嘴中雲川得知,自己所待的寬敞極簡石屋就是老者的居所,平時也用作老者的講授大殿,而此時,老者為了雲川將自己的居所讓出。
老者的弟子們居住的自是不如老者的條件好,他們俱都居住在自甬道延伸出去的小道上的石屋中。
對於這座山體,最讓雲川吃驚的,同時也是最為精妙的是,在雲川當日所經過的甬道的上下還各有一層空間,這三層空間通過精巧連接,彼此互通,極巧精便,而且,各間屋子和寬窄道路都分布的極佳,便於生活卻不至破壞山體,避免隱患。
高低縱橫,分分叉叉,這伏獅洞中人利用高超手藝和巧妙智慧在完整的巨大山體中硬生生的鑿出了條條道路,間間房屋,而且層次分明,高低錯落,分布有致,每想到此,雲川便覺得心中萬分敬佩,同時,也在暗想,這伏獅洞中人才真的是山中人。
雲川第一次來到石屋大殿的時候,覺得這石屋大殿中有些昏暗,雖是也有幾盞無焰珠燈,可是,較之甬道內的熒光充盈卻要差許多的。
後來,雲川漸漸得知,原來,現在昏暗的石屋大殿的棚頂原本是有一盞碩大的無焰珠燈的,在這個碩大的無焰珠燈和周圍的較小無焰珠燈的照耀下,整個石屋大殿熒光通明。
那碩大的無焰珠燈中的夜明珠正是當初衛耀宗初來伏獅洞中時,主動獻於這伏獅洞洞主的,也就是救雲川回來的老者的。
後來,衛耀宗出走鐵刃會,他便將這夜明珠一並拿走了,而老者對於自己沒有將衛耀宗歸了心性,塑其品格而一直耿耿於懷,一提到他便心中不快,顧也就不曾修繕,任由其一直這樣。
又過了幾天,雲川果然如老者所說的那般筋骨健全,精神俱佳,恢複如常。隻是,雲川在渾身發力時仍會覺得疼痛,不過,對於經曆過《髓至訣》那般疼痛的雲川來說,這些許的疼痛實在算不上什麼。
雲川現在身上的力氣已經大不如前,隻剩下些倚靠著身體強壯而來的莽撞力量罷了,《髓至訣》帶來的無窮的力量早就蕩然無存了。
不過,讓雲川略感欣慰的是,力量雖是沒了大半,在寒槍門鍛煉出來的絕佳的反應速度是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