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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萬江回到公安局,馬上來到技術科,詢問捷達車檢測結果,技術科已得出結果,輪胎印和現場的所留下的輪胎印完全吻合,車輛牌照螺絲處有明顯鬆動痕跡,說明事先將牌照卸下來過,然後又裝了上去。另從車上殘留的泥土和草籽化驗分析,可以確定就是去過現場那輛捷達車。可是捷達車內外包括後備箱經過衝洗,沒有檢測出其他痕跡,可見作案者是個老手。鄭萬江立刻將結果告訴黃麗梅,讓她們繼續對胡繼成進行排查,同時加大排查範圍,包括他的一些社會關係及背景,按照現場分析,受害者應該是和凶手認識,是他們所熟悉的人,不然不可能任由凶手擺布。
黃麗梅她們來到胡繼成家,他老婆杜餘雯還沒有回來,撥通了她的手機,得知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回來,黃麗梅便敲開了鄰居的門,主人有六十多歲,黃麗梅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得知主人叫王德芳,是一名退休幹部,提起胡繼成,老人滿臉不高興,顯得很是氣憤樣子。
黃麗梅拿出照片讓老人辨認,老人看後一口肯定這個人就是胡繼成,看來老人對他印象很深。
王德芳告訴黃麗梅,胡繼成純粹是一個社會混混,此人當過兵,沒有什麼正經職業,經常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攪在一起,這些人不務正業,整天在一起尋釁滋事,這還不算,回到家來也不消停,沒事和狐朋狗友經常聚會,喝完酒後大吵大鬧,整個樓道都聽得清清楚楚,真是一點德行都沒有。中午你想休息一會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晚上,他們要是回來。不鬧到夜裏三四點不算完,王德芳的心髒不好,還有糖尿病,需要休息靜養,可是根本無法做到,他就怕吵鬧聲,聽到吵鬧聲心髒跳得特別快,尤其是夜裏的麻將聲,這些人玩牌時不老實,不是牌掉地上了。就是拖動椅子,那聲音在夜裏很是刺耳,弄得他徹夜難眠。
為了這事,王德芳曾經找過胡繼成,要求他們玩時注意點,不要聲音太大了,自己有心髒病,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按說這個條件不高。誰都可以理解。沒想到這個小子確實是混到家了,不但不說自己的過錯,反而罵他不懂人事,說他的朋友好不容易來了。大家在一起樂樂有什麼不好,嫌吵搬到別墅去住,獨門獨院環境優美,那裏沒有人吵鬧。一個退休臭老頭子,沒權沒勢,屁本事沒有。找碴鬧事倒是蠻在行,要有本事何必住在這裏,早搬到富人公寓去了,這是貧人居住區,素質就這樣,既然沒錢沒本事,那就自己忍著,不行用棉花把耳朵堵上,聽不到不就沒事了,你說氣人不。
為此大病一場,住了好幾天院,回來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豈能任他這樣下去,於是,聯係樓上樓下住戶,他們都有著同感,說胡繼成太不像話,簡直無法忍受,集體找到小區物業,讓他們幫助解決,沒想到胡繼成更是霸道,物業的同誌去了根本不管事,反而把他們也臭罵一頓,還威脅說再要為這事找他,小心把物業砸了,氣焰如此囂張,弄得物業沒有辦法,隻得勸王德芳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這樣的人不好惹,把他們惹急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稀裏糊塗挨頓打犯不上。
小區本身就是個大雜院,住什麼樣的人都有,素質哪能一般齊,這樣的人即使告到公安局也沒有辦法,不可能因為吵鬧給逮進去,遇到他們隻能自認倒黴,盼著啥時候搬走就好了。這不是活稀泥嗎?哪頭都不敢傷,可是沒有辦法,物業說得不錯,這算不上犯法,公安局拿他們沒轍。
“你說這還叫人麼,老大不小了什麼事都不懂,活生生一個滾刀肉,天不怕地不怕,簡直連豬狗都不如,我就是歲數大了,要是年輕時候早和他們大幹一場,不把他們製服了我就不叫王德芳!”王德芳氣憤地說,火氣確實不小,胡繼成也真是夠損的,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沒有一點人性,能不叫人生氣。怪不得對胡繼成有著如此深的印象,雖然戴著口罩居然一眼認出他來。
“這幾天他確實沒有回來過?”黃麗梅問。
“是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所以覺得特別消停,他不回來最好,最好死在外麵,社會少個禍害,我也能睡個安穩覺。”王德芳解恨地說。
“這個人您看見過嗎?”黃麗梅拿出尤玉明的照片問。
“見過,他們經常在一起鬼混,不過不知道叫什麼,這樣的人躲都來不及,誰會上趕著理他們。”王德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