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的傷疤有些失神。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夢裏呆多久。
從上次我被一個與我相似的小女孩救走而昏迷後,我就一直在夢裏,也不知道我在現實中又昏睡了多久。
我手腕上的新傷與舊傷,正是我夢中的那個男人所傷的,他每天都要來這裏取我的血作力治療他母親老毛病的藥引。
至於這是誰的主意,大夫是不是庸醫,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現在胎兒已經七個月了,她的生命很頑強,在我受了那麼多的折磨後,她依舊好好的呆在我的肚子裏。
“小姐,別愣神了,我拿到鑰匙了,趕緊跟我走!”
我還正在自歎自憐之時,我的貼身小丫頭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前一把拉起我就要向外走。
“走?”我不明所以的望著很是著急的小丫頭,很是疑惑。
“是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姑爺要取你的心來給老夫人做藥引!”丫頭滿眼含淚,一邊解釋,一邊拉著我慌忙的向外走去|!
“去哪啊!”
剛走出院門,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竟是那個男人!
“姑爺……!”看著眼前的男人,小丫頭倒抽一口氣,所有的生氣似乎都在這一刻抽離,絕望的失了神采。
男人上前,似乎很慣性的攬上我的肩膀。將呆愣的我擁著回到房裏。
“暖兒,你讓我很失望,所以……請別怪我!”
男人眉眼低垂,我還末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雙唇便被他侵占。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女人,我是舒暖暖,這是夢,這是夢,我的心裏有個這樣的聲音在呐喊著,可我的身體卻隨著男人的親吻而軟在他的懷裏。
我的腦海裏似乎有兩個聲音在爭執,直吵的我很頭疼,卻不知如何從中脫離。
“你以為你能逃到哪?隻要我要,你就必須要給。現在我就要你的心!”
男人突然的出聲,將我紛亂的思緒拉回,我這時才發現,我竟已經被男人脫光綁在了床上。
待我看向這個男人清冷的眸子時,更是讓我全身一震,他的輪廓,他的眉眼,在我的眼前由原先的模糊,變的越來越是清晰。
他,竟是蘇明。
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這個男人會挖了我的心髒。
而蘇明,他一直想要的我的原諒,是讓我原諒他挖了我的心嗎?
怪不得我為什麼可以感覺到夢中女人的悲傷,原來,她的悲傷正是我的悲傷。
男人很是粗狂的與我合二為一,強迫我為他叫喊出聲。當他將炙熱的種子灑入我的體內時,我的耳邊也傳過利刃插入血肉中的聲音,聲音明明很小,在我的耳邊卻是如此的清晰。同一時間,我胸口也傳來刺痛。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我身上的蘇明。他麵無表情,眼神很是空洞,如機械般的遲鈍動作,卻是準確無誤的將刀插在了我的心口之上。然後手握刀柄,緩緩的將包裹心髒的皮肉劃開。
我微笑著看他最後一眼,我想問他:“蘇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可出口的話卻是:“愛你……太累,希望來世……永不相見。”
在夢中,我死了,可我卻沒有從夢中醒來。
我像一個透明的局外人一樣,站在了蘇明的身後,看著蘇明呆呆的看著手中血淋淋的心髒。
他眼中的空洞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悲傷,而那手心中的心髒,在不再跳動之後,竟緩緩的石化。緩緩的裂開,裂成了七塊閃著靈氣的小石頭。
那七塊石頭中的三塊我很熟悉。正是我吃下的紅貝石,華天石,還有蘇明手中的藍語石。
原來。這七靈石,竟是我的心。
原來,那死屍女人說我是渡劫的仙人,卻沒有仙心,是因為我的仙心正是這七靈石,正是被蘇明挖去的七竅玲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