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由於鬼宗道法欠缺光明,不為正道接受,而蕭氏一族又不肯加入我聖教,故而受到正邪兩道排擠。直到千年前,我聖教與你正道大戰,蕭氏一族在一開始便加入正道,非但使得我聖教被迫一分為四,武夷派更是從此聲名鵲起,成為與正道三大派蒼茫山、菩提寺、戒身觀齊名的第四大派。”
“不過武夷派雖然是為大派,但我聖教探子卻是查知,武夷派每年都向南疆巫族繳納供奉,在巫族祭祀之時,武夷派掌門簫落魂隻能與巫族供奉齊名,並不能接近巫族鬼壇。可見他們武夷派學到的,隻是鬼宗的皮毛,否則憑著蕭氏一族的野心,也絕不會甘心如此的。”
“皮毛!”龍淵心下感慨,想起蕭如寐的那一連十三記道符,不由地心有餘悸,道:“按照你這麼說,那南疆巫族豈不是更厲害?”
狐媚兒白了他一眼,道:“別說你的鬼宗道法是從武夷派偷來的,武夷派可沒這麼精深的鬼道,十之八九,是南疆巫族的正傳才對!你跟南疆巫族,又是什麼關係?”
聽了狐媚兒的話,龍淵算是明白了蕭如寐為什麼會說自己是“南疆巫族”的人了,原來自己的《鬼尋道》竟而是連她武夷派莫可項背的,不由地心下一陣暗爽。
但暗爽之餘,卻是疑慮更多,不禁想到,為什麼母親能夠拿到《鬼尋道》給自己?而為什麼,南疆巫族的道法,會在蒼茫山?
種種疑慮,出現在龍淵的腦海,但卻是無從解答,隻得盡快想辦法見母親一麵,問個清楚明白了。
麵對狐媚兒的猜疑,龍淵眼中一冷,沉聲道:“我的事情,你不要過問!”
狐媚兒碰了釘子,臉上怒氣一閃而過,道:“那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蒼茫山的人?如果你想利用我幫著蒼茫山對付聖教,就算是魂飛魄散,我狐媚兒也不會答應你的!”
“我自然不會要你去做背叛你聖教的事情,不過,我需要你動用一切關係,幫我查一個人!”龍淵望著她,嚴肅地道。
見龍淵不依正派那般稱自己聖教為“魔教”,狐媚兒的臉色不禁緩和下來,道:“誰?”
“蕭無眠!”
“查他做什麼?”狐媚兒疑道。
龍淵一怔,道:“你知道他?”
“他不就是武夷派掌門蕭落魂的小兒子嗎,天下皆知,有什麼好查的!”狐媚兒鬱結道。
“蕭落魂的小兒子?”龍淵心下終於有了答案,道:“那好,你去想辦法查一下,蕭氏家族最近十幾年出了什麼變動,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在蕭無眠的哥哥身上發生過什麼!”
“你究竟要做什麼?”狐媚兒望著龍淵,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當日在東魁禁地,龍淵直接由築基三層晉升到築基七層,帶給她的震撼已經是太大了,而此刻,看他樣子,竟似乎在密謀著什麼……
“蒼茫山已經發現了你聖教四大宗的東魁宗,早在一個月前就派出了十多名元嬰高手前去探查,這一個月內山上更是動作頻繁,據說還邀請了其他三大派和一些散仙,共商大義,要趁機誅滅東魁一脈。”龍淵淡淡地道。
“你說什麼?四大派要聯手誅滅東魁一脈?”狐媚兒本便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唰地一下子又是蒼白幾分,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龍淵不置可否,繼續道:“如果你聖教聯手退敵,或許還有幾分勝算,但如此一來,難免大傷元氣。可是,如果在這時候,蒼茫山跟武夷派忽而起了內訌……”
狐媚兒望著龍淵,隻覺他眼中盡是蕭殺之意,忍不住後退兩步,疑道:“你是說,蕭落魂當年宣布大兒子蕭無痕死於病症是在作假,而是派到了蒼茫山做內應?不,這不可能,就算是蕭落魂對蒼茫山有所忌諱,也絕不會派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做內應的,畢竟虎毒不食子,哪個父親會舍得自己的孩子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龍淵此刻才知,天葉的真名原來叫做蕭無痕,但他對這些不感興趣,隻淡淡地道:“這些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找到證據,能不能顛倒黑白!隻要蒼茫山的人相信我的猜想,其它的一切就好辦了。”
狐媚兒輕輕點了點頭,畢竟一旦四大派聯手,東魁宗便要岌岌可危,而聖教大計更會遭受重創,甚至毀於一旦。如果在這時候,製造武夷派與蒼茫山的摩擦,對聖教而言,可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一旦挑起蒼茫山與武夷派的相互猜忌,聖教甚至可趁虛而入,直搗黃龍,當下點頭道:“好,我按你的意思去辦,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