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滿頭黑線地道:“除了‘機緣’,你就不能找個別的地方嗎?這算哪門子曆練啊!”
花蝴蝶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是來嫖的,你才是出來曆練的!老子用心良苦,不惜精盡人亡,以身殉職,曆練你的定力,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龍淵雙手一攤,無奈地道:“你的胳膊比我粗,你說了算!”
花蝴蝶嘿嘿一笑,拍了拍龍淵的肩膀,大有孺子可教也的讚賞之意,隨即淫笑一聲,迫不及待跑進“春色樓”,將迎上來的兩個妙齡女子攬在懷裏,左親右親,直接抱著去了樓上。
若不是知道他是魔教中的高手,看他那猥褻的樣子,龍淵打死也不會相信他竟能在蒼茫山來去自如。
龍淵無奈,隻得硬著頭皮趕上去。期間好幾個女子圍上來搭訕,龍淵九尾劍出鞘,鬼氣流露,麵色猙獰地道:“閃開!”直把那幾人嚇得花容失色,匆匆忙忙地跑了開去。
花蝴蝶剛把兩個女子按倒在床上,便對在門外盤膝而坐的龍淵道:“小子,給老子滾進來!”
龍淵心下把花蝴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十遍,硬著頭皮,背對三人,剛要坐下,花蝴蝶又道:“靠近點,麵朝這邊!”
龍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到床前,將地上的兩個肚兜踢到床底下,直接盤膝而坐,閉目冥思起來。
“哎吆,老爺,你家小書童脾氣還真大。”一個女子拿被子半遮住酥胸,嗲聲嗲氣地道。
花蝴蝶在她臉上擰了一把,急不可耐地道:“不管他,老爺疼你。麼麼。”
“哎呀,老爺你好壞哦。”
正當花蝴蝶與二女調情正濃之時,忽然間滿屋子鬼嘯連連,如泣似述,直聽得人心發搐,如被千萬隻厲鬼撕扯一般,若無強大的心誌,絕難抵抗。
一時間,花蝴蝶懷中二女驚嚇連連,本是潮紅的臉唰地一下子就變成了白紙的顏色,本是溫熱起來的身子,瞬間如墜冰窟,冷得瑟瑟發抖起來,身上的香汗,一時間化作道道冷汗,使得她們本是細膩香滑的身子,忽而粘膩起來。
但見龍淵周身,黑氣繚繞,十多隻鬼狼圍著他身子不住盤旋,雖隻是霧氣獠牙,但也森然,雙眼更是如自九幽的怨火,上下竄動。其中的一隻女子隻看了一眼,便自嚶嚀一聲,翻了白眼,嚇得暈死了過去。
另一人,任花蝴蝶如何哄,如何勸,仍隻是害怕,身子不住顫抖,更是冰涼,早沒了一絲春意,花蝴蝶大怒之下,本想霸王硬上弓,但褲子脫到一半,聽著滿屋子的鬼嘯,一杆金槍,也不覺頹然倒下。
花蝴蝶氣得臉色發白,一掌斬在那還沒嚇暈的女子頸上,將她斬暈,望著裹在黑氣中的龍淵,沒好氣地道:“好小子,這一次你贏了,我們走!”
龍淵收斂鬼氣,將鬼狼化作鬼氣收回,滿臉錯愕地道:“這麼快?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老頭!”
花蝴蝶丟下兩錠銀子在床上,恨恨地瞪了龍淵一眼,邁開大步,徑直而去。
這春色樓想來是有地位的人開的,盤踞街道最繁華的地段不說,即便是裏麵,不知占據了幾十畝的帝反,碉樓畫棟,每一處都精致非常,頗有韻味。
院中多有男女出入,而每一個女子都是精致,舉止間無不優雅,想來非是一般的賣身女子,甚至有人還在寫字畫畫。而如此之類的詩詞,多不勝數,即便是吊著的燈籠之上,都有文人墨客題的豔詞,當然其中也不乏金句,可惜龍淵對詩詞歌賦不敢興趣,兩眼一抹黑,匆匆而過。
花蝴蝶走得極快,頃刻間已穿過了十多個天井,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院子。
這座院子,相對而言要小了許多,也沒有前麵院子裏的奇花異卉,隻幾個大柳樹,前麵一座黑森森,頗為破舊的小樓,大約不到三層的高度。
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在打掃地上的塵土,但每個人腰板都挺得筆直,使得龍淵剛一踏入院門,便是驚訝起來,因為在外麵之時,他就以神念搜索過這座院子,卻是沒能感應到氣息,但一進門,就發現了三個人!
花蝴蝶根本不理會龍淵臉上的驚訝之情,徑直走進前麵的小黑樓,龍淵抬頭望去,見頭上一個破敗的匾額上寫著“葉子樓”三個陰森森的大字,也隨即跟了進去。
葉子樓除了正門之外,再無一扇門窗,僅點了幾隻蠟燭,是以相當陰暗。
一個黑衣人迎上前,望了龍淵一眼,對花蝴蝶道:“花先生,你走錯了,羽化級的葉子在最樓上。”
龍淵心中又是一驚,暗道這他媽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隨便是個人,老子都看不透他的修為!
“老子今天掉價,專門做煉氣級的任務!”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在黑暗中一摸,龍淵走得近了才發現,卻是個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