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不理會花蝴蝶,沉聲道:“你家老爺現在在什麼地方,說!”
“在……在核……核桃那賤人的……的房裏。”那美婦戰栗著道。
“核桃的房間在哪?”
“在……在最東……東邊的院……院子裏,是一座……一座小雕鏤。”
龍淵見她臉色漲紅得厲害,抓著自己的雙手慢慢軟了下來,微微鬆了鬆手,使她呼吸順暢許多,但漂浮在她眼前的鬼狼卻是更加猙獰了幾分,沉聲道:“你家老爺什麼實力?”
“煉……煉氣三層。”
“他最近有沒有受傷!”
“受……受傷?沒……沒啊,老爺最……最近一直跟……跟那個……那個新……新來的賤人鬼混。”
“此刻家中有多少護衛,實力如何?”
“不……不到兩……兩百,應該是……是築基三……三,三層左右。這個……奴家真的……真的不懂。”
問完,龍淵鬆開手,目光怪異地轉頭朝著花蝴蝶望去。
花蝴蝶老臉難得一見的微微紅了那麼一下,委屈地道:“可能情報出錯了吧。”
龍淵不理他,扯過那美婦大床上的床單遞給她道:“別洗了,出來!”
“是是是。”那美婦驚恐地站起身來,邁出木桶,因為驚恐,連地上的鞋也沒穿,就那麼赤腳站著,床單也是半拉半扯,欲遮還羞,而且因為濕身,床單直接貼在了身上,更襯托得她身材妖嬈,直將花蝴蝶看得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想來這美婦也是情場高手了,驚恐過後,看著花蝴蝶灼熱的目光,竟而微微一笑,大有挑逗之意。
龍淵眉頭微鄒,低聲道:“到床上去!”
“是。”此刻,那美婦心中的驚恐去了太半,溫順地如一隻小綿羊般,低眉順耳,半拖半拉地倒著走到床邊,也不知是沒抓好還是故意的,床單悄然滑落。
花蝴蝶再也受不了了,喉中湧動,猛撲過去。
然而,比他更快的卻是一團黑森森的鬼氣,直接裹在那美婦臉上,將她拍暈,恰好倒在床上。
花蝴蝶一愣,繼而轉身怒道:“臭小子,你幹什麼?”
龍淵無奈地聳聳肩,提醒道:“你不覺得,那個核桃應該比她更有姿色嗎?”
花蝴蝶眼中一亮,點頭道:“光聽這小名兒就風騷得不得了,那小樣兒一定更風騷!快快快,咱們去扒光了他,看看她的核桃仁。”
龍淵滿頭黑線地道:“不用你扒,她早光了。”
花蝴蝶在前,急不可耐地按著那美婦所指,很快便找到了趙家族長所在的小雕鏤,而頂樓上還亮著燈,極為好認,剛要飛過去,卻被龍淵一把拉住,怒道:“小子,你幹嘛!”
龍淵拉著他與自己潛伏在瓦房頂,使得無需鬼氣裹身,也不會被巡邏的人發現,沉聲道:“老頭,我問你個問題,你必須說實話!”
花蝴蝶見他說得極為認真,點頭道:“好吧,你問!”
“聽之前那個琴兒說,你好像有個什麼比試要我來幫你。我想知道,那場比試對你來說,重要嗎?”
花蝴蝶一愣,雖不知他問這個幹什麼,但仍是下意識地點頭道:“非常重要!”
“重要到什麼程度!”
“比老子的命還重要!”
龍淵心中長籲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你不是說有三個錦囊妙計給我的嗎?都到狼窩裏了,還不給我?”
龍淵之所以問花蝴蝶這個問題,是因為在陰風穀,被他“尿遁”擺了一道之後,使得龍淵很難再相信他。而在與兩隻怨魂鬼王大戰之後,雖然最終獲勝,更使得白狐晉級為“雙尾妖狐”,但卻也使得龍淵明白了一個道理:等級高不一定牛逼,有智慧才是最可怕的。
試想,兩隻鬼王等級都高出龍淵許多,可最終還是被龍淵鬼氣吞噬殆盡,原因何在?無非是因為他們沒有心智,隻能憑借著本能來與龍淵對抗。
但與人對抗那便不同了,雖然眼下要對付的,比兩隻鬼王的等級都低,隻是煉氣三層的巔峰,但一來仍是高出了龍淵本身的等級,而且作為一族之長,必然有過人之處,其心智絕非那兩隻鬼王所能比擬,用對付兩隻鬼王的法子對付他,那純粹是在找死。
退一萬步講,作為人,無論他是散修小仙還是出身名門,誰還沒個法寶在手?那兩隻鬼王再牛逼,手上的武器,不還是靠著自己魂力凝實而來的嗎,怎能與人的法寶相提並論?
所以,麵對接下來的挑戰,龍淵心中根本沒多少把握,即便是白狐晉級為“雙尾妖狐”,但其實力仍隻不過是煉氣初期,而且對方不但有將近兩百護衛,更有神器在手,所以作為底牌的九尾劍,在此刻已然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