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清然見他二人如此親親我我,自己雖然虎落平陽了吧,但好歹還是個公主不是,卻這般給他們當燈泡,心中更加不爽起來。而且,九尾劍在手,她還沒暖熱呢,便稀裏糊塗地沒了,早憋了滿肚子的怨氣,此刻再忍耐不住,便要發作。
“天助我也!”蕭無眠忽而醒來,神情興奮地站起,朝著沈青竹等人道:“魔教內部出了亂子,此刻正在仙狐聖殿大戰,咱們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什麼,在仙狐聖殿大戰?糟糕,仙狐畫像!”狐清然聞言一驚,臉色大變,再顧不得出氣,竟而直朝著甬道跑去。
龍淵大驚失色,忙拉住了她道:“小丫頭,別衝動!”說是不要狐清然衝動,但他心中卻是比誰都要焦急,“仙狐畫像?豈不便是母親的畫像?”如果魔教高手在仙狐聖殿開戰,崩山裂地,畫像必定受損!
蕭無眠繼續道:“這甬道之中並無什麼機關和陣法,直通仙狐聖殿。聖殿之內,有兩大高手正自激戰,其餘人不足為懼,咱們潛伏進去,伺機而動!”
沈青竹等人對望一眼,均知這的確是鏟除狐岐山魔教勢力的大好時機,更可謂是千載難逢,匆忙商議一番,四大派各出兩人進入,剩餘之人以蒼茫山火龍為號,在外接應,並隨時準備殺進去。
武夷派這邊,蕭無眠與冷劍霜進入,蕭如寐在外。而蒼茫山這邊,沈青竹本打算帶上天河,但因為狐清然,龍淵也要進入,是以便選了星芒,留下天河在外。
一行十人,在蕭無眠帶領之下,收斂全身氣息,進入甬道,悄悄潛進。
這甬道之中並無台階,顯然是什麼妖獸以利爪掏出之後,並未做過多餘的修飾,隻是在洞內鑲嵌著一些夜光寶石之類,雖然不比火把,卻也看得清楚洞壁之上多有利爪挖痕,呈現著黃褐之色。
一行人進入洞中,卻不聞任何聲響,隨著甬道蜿蜒盤曲,慢慢朝著仙狐聖殿接近。
龍淵與星芒牽著手,走在狐清然後麵,催動法力,為她遮掩著身上的氣息。但見狐清然小拳頭緊捏,身子不住顫抖,顯然是在外被人軟禁了十多年,此刻重回故地,心情激蕩的緣故了。
忽然之間,龍淵神念之中一陣輕微的刺痛,似酸楚,似擔憂,說不出的滋味,心下茫然驚道:“狐媚兒?她,她怎麼會在這裏?”
狐媚兒一縷精魂被收入龍淵神念之中,使得龍淵能夠在一定距離之內,感應得到她的喜悲,並隨意傳達自己的意念給她。
嗷嗷——
正在眾人潛行之中,忽而傳來陣陣狐嘯聲,宛如遮天蔽日一般,帶著無盡的蕭殺之意,直傳入每個人的神念之中,使得眾人險些為其所傷,不得不停下來,暗中與之抵抗。
“狐流言嗎?”龍淵心下揣測。適才的狐嘯聲,正是狐族“千狐變”功法。隻是,與龍淵上次所遇見他時,這一次的法力顯然有著多有不濟,怕是受了重傷或者其他,情形十分不利。
“哼,這樣就可以了嗎?”甬道之內,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顯然,這小子什麼奸計得逞,十分囂張。
天——煞——陰魂血!
九——道——追魂雷!
那男子勃然爆喝一聲,甬道內,眾人便聽得電芒亂竄之聲大作,嗤啦作響。
“歃血陰雷?”常悟傳音給每一個人道:“看其威力,怕是魔教七大刺情史中的高手!”
蕭無眠點了點頭,也是傳音道:“應該不錯,而且,與他實力相當的,共有四個!怕是魔教戰國使手下四大刺情史韓、趙、魏、秦俱在。而與他們爭鬥廝殺的,多半便是魔教西狐宗宗主狐流言,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絕頂高手,卻不知是何身份。不過,他們這些高手,都已身受重傷。”
轟——嗤啦嗤啦——
強大的煞血陰雷,直將狐流言的狐嘯聲硬生生打斷,緊接著便傳來許多山石被轟碎的聲響,顯然是狐流言被擊敗,身子撞在了聖殿內的東西之上發出的聲響了。
“仙狐畫像!”狐清然聽到聖殿內如此聲響,臉色煞白起來,身子顫抖之下,便要衝進去阻止他們繼續打鬥。
龍淵自然不允許她這般亂來,母親的畫像雖然重要,但卻是比不上活生生的狐族後人,而且,在未搞明白他們為何大打出手之前,貿然闖進去,十分危險。
隻是,龍淵剛剛拉住狐清然,忽而間神念中一陣刺痛,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