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初次出軌(2)(1 / 3)

那天晚上,她站在破舊的小公寓大門外等我跟她吻別,打那以後我每次都這麼做。可是我始終沒有得到其他的暗示,我也害怕冒犯她。何況,瞞著太太跟邊欣約會已是我的能力所限,我沒有進一步的心理準備。”

初洛夫大概並不知道自己心理準備的程度。若不時誘惑意外出現,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麵對誘惑。但是有些人比較了解自己的心思,他們是有意識地到外麵尋找誘惑,而不時隨機緣讓誘惑自行出現。一般人最喜歡去尋找誘惑的地點是酒吧、KTV包房、休閑之地。當然,在這些地方顧客並不全是一夜春宵的對象,但是在大城市裏,許多遊樂廳的確是可以做婚外接觸的體麵社交場所。

有兩位社會學家的研究報告稱,在東南沿海一帶城市內的休閑中心,七成男子是事業有成,收入穩定,隻是出來找一些刺激,換換性口味的已婚者。中心的女性大都是婚姻的失意者或未婚的,沒那麼有成就。她們不是來找結婚對象,隻是想跟已婚男子有一個自在的春宵。

新進入這種場合的人往往感到不自在:他們對內中的情況缺乏認識,不知道應該如何舉止言談,分不清周遭的女性是正經人還是浪蕩女,也不知道她們會怎麼看待自己。他們可能對自己缺乏信心,以至去了一遍又一遍的,沒有開口約任何人,隻是在一旁靜觀默察,直到真的“獵物”出現在自己視野前為止。有個化學顧問說明了自己越界出軌時的感受:

“多年來,我一再聽別的男人談起他們的婚外情,心想自己似乎少了些什麼。但是,任憑我走到什麼地方,在飛機上或飯店裏見過多少女人,我始終沒有勇氣上前搭訕或者做出些什麼事來。”

有一次出差,他在酒店裏舉行的一項接待會上跟一個美女聊天。他想請她共進晚餐,但沒有勇氣。一個小時後,他在酒店餐廳內看見她跟另一個男人共餐,他氣自己。飯後走進酒吧,這一次他決心要有所作為。服務生動作慢,沒人來招待他,於是他走到吧台,台前一個年輕女人正坐在高凳上默默地飲酒。

“為什麼一個人悶悶不樂,”他鼓足勇氣問,隨即要了一瓶啤酒。“來,開心點,我們一起乾杯!”

年輕女子舉起酒杯,向他望了一眼。她顯然已經有點喝醉了。談話中,才知道她在婚姻上失意,現在是在酒吧裏借酒澆愁。

午夜,他叫了一輛車送她回家。他不確定在愁苦女子麵前該怎樣安慰她;車子到了,他也不確定是否該讓她一個人搖晃著身體回家上樓。但她邀請他上樓喝杯咖啡。他不知道這是她的本意,還是一種委婉說辭。他猶豫不敢做任何可能帶來拒絕的舉動,而且準備十分鍾就離去。但是這時緊挨著她;他伸臂一把攬住了她。

跟化學顧問一樣,卡拉絲(這顯然是一個洋名,據她說,起洋名是現時的一種時髦)也決意出去尋找誘惑,但起步躊躇,通過經驗才獲得信心。所有形式的出軌行為也許都一樣,初次逾越是最為困難的。她花了年餘工夫才減去二十斤贅肉。她決定剪一頭男孩發型,以烘托她活潑的生性。她的心情早已從沮喪轉為興奮和緊張期待。

“我已準備就緒,想看看有什麼結果,但是也緊張兮兮的。我幻想婚外情已有兩年光景,但沒把握該怎麼言談反應,而且我也沒把握有人會真想要我。總之,婚外情對我的婚姻不會造成傷害。我和丈夫家安相處不錯,但我倆似乎早已無話可談,充其量就像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房客。何況,我覺得婚外情可能有所助益,可以使我變得較易於相處。”

派對上,她漫無目的地逛了一陣子,跟別的女友聊天,從安全距離審視男人。有個男人的相貌和儀態她蠻喜歡。

“他叫時合,身材修長勻稱,有一隻大的眼睛,雖然頭發有點花白,但年紀才三十來歲,是個非常英俊但羞怯的家夥。我看見他時,他在廚房裏跟另一班人在聊天。他太太在內院,有人在那兒跳舞。機會來了!他跟我開始彼此偷窺。我冷靜清醒,他有點兒醉意,可是我的感覺就像也半醉了似的。過了不久,他和我設法走到餐廳的一角,隻有我倆。

‘這是怎麼了?’他說。

我聲音顫抖,但直盯著他說:‘不知道,是怎麼啦?’

我倆無語,而後兩個人都笑了,笑自己也笑對方。我們喝了兩杯酒,走到角落靜處坐下,天南地北地聊了好些事,想了解對方的一切,又希望無人注意我們。”

她記不清那一回兩人到底聊了些什麼,其實並不重要,但她記得那種終於有所斬獲的強烈快活。派對曲終人散,人們陸續離去,時合膽怯了,過後才鼓起勇氣問她是否會再見麵。

“我不敢相信他真會來電話。他打來了。次周四,我們聊了許久。他矛盾極了,擔心這樣做是錯的。我說:‘聊聊天有什麼錯?不必為沒有發生可能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杞人憂天。’

這是對付男人的絕招,使他們必然會接招。於是我們約了一個下午見麵。家附近沒什麼地方可去,我們就在酒店的吧裏見麵。許多單身都在那裏碰頭。我們聊天、喝酒、凝視對方,前後足足有一個小時。我愛死了,感到恢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