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婚外情症候群(6)(2 / 3)

“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葉昕呼出的氣息貼到舒朗頸邊,舒朗縮著脖子說:“別想。”

“不,我偏想。”

到這個地步已經又陷入了老套。守靈夜做了那事,現在再反省已來不及。

葉昕別有用心地,輕齧舒朗的肩頭。

“我要吃了你。”

“不行,別又欺負人。”

葉昕由後麵抱住搖頭表示拒絕的舒朗,用雙手將她柔軟的臀部拉向自己,而舒朗也主動配合他的動作,把圓圓的屁股送了過來。

嘴上對再次癲狂表示拒絕,可肉體卻明明擺出了挑逗的姿態。

葉昕輕摸那柔嫩的肌膚。

“好光滑。”

“討厭……”

“這麼光滑,摸摸也覺得舒服。”

“真的嗎?”

舒朗似乎增強了一點兒自信心,進一步把臀部貼近。剛剛與舒朗結合的時候,葉昕一直拚命忍住沒把自己釋放出來,到了這會兒,這種忍耐卻意想不到的脆弱,他的陽物又堅挺起來。

要滿足像舒朗這樣的女性,男人如果每次都達到高潮那根本應付不過來。為了使女性充分燃燒,得到最大的滿足,即使感覺到高潮,也有必要克製、忍耐。當然有的男人會認為對待女人沒有必要令自己那麼辛苦,因為性愛本來就是為享樂而發生,何必那樣忍耐。但是葉昕不這麼想。如果性單純隻為達到生殖的目的倒也罷了,而現實中的性是愛的表現,是快樂的共有,更是兩人創造出來的愛的文化。如果這麼想,當然不容許男人至上的理論恣意妄行。回應女人再度燃起情欲的要求,葉昕指尖蠕動。

此刻舒朗就在那份豁達的境界裏,卻還囈語般地呢喃:“不要……”

那似乎是良知的最後堡壘,但也是堡壘淪陷的征兆。一切輸贏事,認輸時總是比真的輸了時要來得難堪。

此刻,舒朗自知心已輸給了肉體,那麼在她承認這一點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一切束縛中獲得解放,高高飛舞在愉悅的花園裏。體驗過一個戀愛的刺激後,就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了,於是又期待下一個刺激。

此刻,葉昕和舒朗就身處這種狀態之中。

越陷越深

男女關係並非與時俱深,而是因為某個事件契機造成階段性深入而至不可思議的地步。比如說,婚外情者一起去某個地方旅遊,接著又去了另一個地方,而每經曆一次大膽而避人耳目的幽會,兩人的關係就朝縱深發展,終至益發不可收拾,難舍難分。就像我們在下麵要看到的兩位男女主人公——葉昕和舒朗。讓兩人之間係絆更強的,正是初冬同赴興凱逗留不歸所造成的契機。而契機也使兩位情男情女越陷越深。

葉昕和舒朗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現已完全放晴,陽光照在剛下的積雪上,反射出眩目的光。

“你看!”

他們是昨天晚上才到的旅館。這是坐落在離H城大概五十公裏地的山地旅館。昨晚在知道回不去後,他們就一直陷在激情之中,正因為如此,這美麗的自然風景看來宛如另一個世界一樣。正當兩人都看得著了迷,旅館女服務員進來告訴他們說:“道路已經沒問題了。”

昨晚是那麼擔心交通中斷,一心想要回去,現在聽說公路開通放行,倒反而不願意回去了,甚至希望交通能一直封鎖下去才好。

這種一廂情願的搖擺不定,定是因為知道回去後必定會襲上全身的現實鬱卒而來的。現在回到H城去參加會議嗎?要麼幹脆不參加會議下午再去上班?還有,該跟太太怎麼解釋?舒朗回去以後的煩惱更大,她不去參加婚禮,外宿不歸,該怎麼跟先生說?彼此都知道那分鬱卒,卻不想觸及,因為他們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茫然中,八點才開始吃早飯,九點離開旅館,搭計程車到山下的車站,轉乘電車,估計回到H城時應已接近中午。

會議當然趕不上,所以葉昕在上車前給公司打了電話,說有點兒感冒請了假,但是卻拿不定主意是否跟太太聯絡。舒朗也一樣,似乎無意一早打電話回家。

十一點半時到達淺草,二人舍不得馬上分手,於是先到附近的日本喬麵館吃了午飯,出來時已十二點多。

現在直接去公司的話,就算隻請半天假,但要不要去,葉昕茫無所從。

“你怎麼樣……”

“你呢?”

看到舒朗的表情也顯得那麼脆弱,葉昕終於下定決心。

“到莘莊去吧!”

他指的是他們新建的愛巢。現在還到兩人愛的小屋耽擱不歸,情況會更加惡化。明知如此葉昕仍問“好不好?”舒朗迫不及待地點頭。

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坐在車裏,他們都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淺草到莘莊不要一小時,兩人跌跌撞撞跨進房間。雖然不是遠行,但旅遊歸來的安適感和輕微的疲勞感,讓他們直接倒在床上,在熟悉的床上肌膚相親,心境自然而然平和下來,一直沉沉入睡。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關上窗簾的房間裏暗黝黝的,相依相偎中再度燃起欲望,但不像昨夜那樣激情。葉昕不經意地撫摸著舒朗的私密處不斷輕輕愛撫著,而舒朗在這種刺激下漸漸欲火燃起,也抓過葉昕的陽物撫弄著。反複著這樣簡單的動作,直至雙方都忍受不住而結合在一起。忘記公司,忘記家庭,就為了忘記這些,他們耗盡僅餘的力氣陷溺在快樂之中,再度昏昏睡去。

再次睜開眼時已過下午六點,外麵已經黑下來了。舒朗弄了些簡單的飯菜,兩人對飲啤酒。兩人不時看著電視閑聊,卻隻字不提回家這一關鍵話題,吃完飯,兩人又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並沒有積極的做愛欲望,隻是互相撫摸戲耍為樂,度過這無日無夜的逸樂時光,而必須回家的念頭不時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