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婚外情凋零(2)(1 / 3)

“她跟我碰麵一起共進晚餐時,越來越無可明狀地突然悶悶不樂。我總是設法逗她開心,避免問她何事煩心,因為我頗心知肚明個中的原因。有時,她乾脆快言快語地說,她會說早就知道跟我會是什麼關係,而且一直願意繼續維持現狀,但有時她情緒極為低落,她控製不住。弦外之音是她需要一個全天候的男人,一個可以完全滿足她愛之需要和關注的人。”

蘇芮:

“有時我的不滿足會像胃液般地湧入喉頭。我納悶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樣做是否值得?我倆交往了兩三年,情況依然如故。盡管我倆經常見麵,我仍感到好寂寞,一星期有半數夜晚是孤零零一個人在家的,我覺得他把我摒棄在他大部分生活之外,而且不讓他進入我的生活。他看得出我的不快和不滿足,有時給我安慰之餘,他會叫我別再把自己浪費在他身上。”

每次長假來臨,這類對話就變得特別激烈。每次麵臨兩個人長時間無法相聚,我又知道他會跟劉曼瓊以及他們的朋友在一起,我就會非常沮喪難過。他知道我的心情,可總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以至去年國慶節長假蒞臨之際,我開始參加單親聚會,跟聚會上認識的男人約會。對我的行徑他不置可否,他似乎在用沉默激怒我。我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說話也越來越難聽,我們的關係跌入了低穀。

有一天晚上,我們坐在公園裏爭吵,突然間,我們望著對方說,我們實在不該在怨忿生氣時分手,好離好散,給各自保留一些快樂的回憶。於是,我們以情人也是朋友的身份決定一刀兩斷,再也不見麵。

相見時難別也難!分離時我們相擁在一起痛哭失聲,但彼此都覺得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他吻了我一下,徑自走了,留下我長時間在那裏枯坐。”

候少文:

“她一直跟我說起一個不錯的男人,有前途。我就說:‘好啊!那麼現在正是舍下對方的時候,免得美好的回憶也給毀了。我的意思是說,為你著想,我不糾纏你。’但她不作聲。我就說:‘這樣吧,要是你不肯說,隻得由我來說,我們別再見麵了,我不會再打擾你。’她說:‘那好吧,就這樣。’我吻了她的麵頰,徑自走了。我感覺既舒坦又難過。

第二天早上,我打電話到她家,是她接的,聲音像是生病似的柔弱無力,又好似剛哭過的樣子。她說她無法麵對世界。聽到這話我難過極了。我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十點鍾光景便趕到了她家。我倆見麵時相擁在一起,那感覺是前所未有的。一切又恢複原樣。但我的憐憫和高尚隻維持了十二個小時。”

他們不時地重提分手。春末夏初的一個晚上,他提出租借公寓套房的兩年租約即將到期。她表示,或許他不該再續約,因為他們並不確定還需要用這個地方多久。這話在候少文聽來雖然特別刺耳,但他還是附和了她。

“其實她的建議正合我意見。這樣對她、對我都有好處。那間套房已成了一種象征,一項沉重的義務,因為太方便,以至成了我倆一個無法掙脫的枷鎖。它使我經常撇下家庭和孩子,它使蘇芮在與別的男人培養感情時還要想到我這方麵的因素。總之,放棄套房使關係倒退不失為一種解脫。不過我仍得承認,即使如今事隔兩年,每每回想起當時把我們的東西搬出來,砰然一聲鎖上大門的那一刻,委實令人難過。為了不讓她看出我的感受有多麼強烈,我作了很大的掩飾。”

蘇芮:

“我倆的關係隨著套房大門的砰然關上倒退了一大步。當時我真的傷心透了。我開始覺得這段關係對我有害,還是及早抽身為好。我告訴自己,就算他突然回心轉意,就算他要我當他老婆,我也不願成為破壞他家庭婚姻的罪魁禍首,否則我的良心會深感不安。我告訴自己,他和我可能根本無法維持幸福婚姻:其一,如果他打電話來說他有公務晚上不回家,我永遠不會放心他。其二,我可能永遠培養不出像他太太那樣的優點,因為我沒有她那樣修養良好的家庭背景。我會時刻害怕他會在外頭找個像他太太那樣的女人,比我更能扮好她的角色。當然,這些都是自己的假設,事實上,我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結婚,除非他太太出現了非常事件。最理想的是她跟別的男人跑了,但她是那類最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女人。或者她突然車禍身亡,或突發致命的疾病。我說這種話,潛意識裏有這種冀望,很可怕是不是?可是女人處在我這種境況往往就會有這種心理。”

田真和蘊潔的婚外相處也因為前者一再想到家中的妻女而出現了問題。

田真和蘊潔

田真點著頭,卻又想到了家。今天對家裏說過要早些回去。這工夫晚飯該已經做好,妻子和孩子圍坐在桌邊,妻子就不提了,孩子準時眼巴巴地等自己回去。不行,還是得回家。心裏這麼想著,卻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還是去六本吃飯吧?”田真用征詢的眼光看著蘊潔。他決定不再想家裏的事了,帶蘊潔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