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披薩一上來,雲軒便雙手並用,一手吃,一手拿,那披薩的數量也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不斷地減少,隻能不斷的加點,濟賢心中都快要流血了,這得花多少錢啊。這頓飯雖說是宿舍之間的聚餐,但是濟賢非常清楚的知道,這頓飯的錢恐怕要他一人承擔了,讓女生她們出錢?笑話,你一個大男人丟得起這個臉?至於雲軒這四個……算了,還是自個流血去吧。先不提在場其它顧客的怪異的眼光,單單翠雲她們宿舍的人都已經是一臉說不出名詞的表情,翠雲直接無視了雲軒倒沒啥,而楚琪也和雲軒吃過飯,知道雲軒的飯量,倒是剩下的三名女生一臉抽搐的盯著雲軒。一名皮膚雪白如牛奶的女生盯了雲軒一會,不由一笑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鎮雄說道:“他平時都是這樣吃飯的嗎?”鎮雄平時沒什麼和女生聊天的經驗,被眼前這名皮膚雪白的俏麗女生一問,不由一愣,旋即才緩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額……其實……平……平時他吃的不多的,真的不騙的。”鎮雄一臉憨憨的解釋道。逗得那名皮膚雪白的俏麗女生笑的大氣不接下氣:“你說話真逗,我叫白雪,你呢?”“我叫鎮雄”鎮雄兩頰泛紅的說道。“白美女,你就不要取笑我們家鎮雄了,你要取笑,就取笑我吧。”坐在一旁的華權一臉壞笑的望著白雪說道。他這一句話說的非常的有內涵,華權不是說不要取笑鎮雄,而是說不要取笑我們家鎮雄,直接把白雪也帶了進去,好像在說他和白雪是一家人的意思。白雪還沒說話,坐在白雪旁邊一個身材非常苗條的女生就一臉鄙夷的說道:“不要臉,就你這樣,我家白雪想取笑你,都沒有取笑的心情。”“你說什麼,不取笑我,難道還取笑你不成,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那個啊……”華權故意把“啊”字拖得老廠,讓人一聽就知道華權這話另有深意,而作為當事人的那個苗條女生也是秒懂了華權的意思。苗條女生一臉怒意:“你說誰是那個,你找死!”說完,苗條女生就想站起來,白雪忙在一邊拉住那名苗條女生:“柳文姐,別生氣了,華權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白雪也是從翠雲那裏得知了華權的名字說道。“喲,原來你姓柳啊,姓什麼不好偏姓柳,真難聽的姓。”華權一臉鄙夷的說道,那副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柳文也是化怒微笑“哼,老娘姓什麼管你屁事,要你管。”“我是管不了……”望著柳文和華權在那裏舌槍唇戰,濟賢等人人都是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對歡喜冤家說不定吵著吵著還能吵出點什麼情感了,誰知道呢。此波未平,彼波又起,隻見一塊水果披薩盤子裏,僅剩的一塊披薩上麵正有兩把叉子放在上麵,順著叉子往上看,一隻手是誌華的,而另一隻則是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生。那個女生看到誌華的叉子也停留在那塊披薩上麵,兩頰不由一紅,語氣有些細膩的說道:“你吃吧!”“不不不,你吃,你吃。”誌華也是鬆開了叉子,一臉笑意的說道。“你吃吧!”“你吃。”“不,還是你吃吧。”看著誌華像個靦腆的小男孩一樣,在那裏害羞的謙讓著披薩,雲軒先是翻了翻白眼,旋即心中自我安慰道,既然你們都不吃,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了吧。就在誌華和那名女生互相謙讓的時候,雲軒的叉子以一種非常準確的幅度向那快披薩插了過去,三十厘米,快了,披薩兄,到我的胃裏來吧。二十厘米,就差一點,很快樂。十厘米,馬上就能吃了。五厘米,披薩是我的了!雲軒興奮的心中嘶吼道,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叉子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把插走了披薩。不!雲軒不由心中哀吼道,抬頭尋找那個搶了自己披薩的小偷,隻見濟賢一臉諂媚的把手中的披薩遞到翠雲麵前:“翠雲,餓了吧?吃塊水果披薩吧,他們都吃飽了,你吃吧。”說完,濟賢還一臉鼻子翹上天的表情看了雲軒和誌華一眼。哎呀我的暴脾氣!雲軒和誌華心中齊齊念道。旋即雲軒一舉手:“服務員,再來一份水果披薩,32寸的。”“是兩份!”誌華附和道“……”濟賢一臉黑線。午餐很快便結束了,雲軒如願以償的吃得老飽,出了濟賢外,誌華三人也是各自有了收獲,鎮雄和那個白雪交換了電話號碼,誌華則是和那個文靜的女生要了電話號碼,那名女生也是人如其名,叫做徐靜。至於華權和柳文,沒見到兩人還是一邊吵一邊從披薩店裏走出來的話。從吃飯一直吵到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這口水真多!下午沒有課,從披薩店出來後濟賢便和翠雲去玩了,誌華和鎮雄兩人都是分別和徐靜和白雪一起出去玩。而華權和柳文則是說要去找一個辯論的場所,再戰三百回合。此時就剩下楚琪和雲軒兩個人,兩人相視一眼後,又馬上像是觸電一般避開了眼神,雲軒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宿舍吧。”“我想去走走,你能陪我去嗎?”楚琪沉默了一下,望著雲軒說道。雲軒本來是想盡快送楚琪回去後,然後自己可以玩LOL,但是看到楚琪此時一臉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雲軒不由心中歎了一口氣:“好吧。”“真的嗎?”聽到雲軒答應自己,楚琪不由臉上頓時綻放出美麗的笑容,或許有時候,越難得到的東西,在你得到的那一刹那所給你帶來的喜悅連你自己都無法估量。“恩,我們走吧。”雲軒點了點頭說道,正好他也很久沒出過海灘了,今天的天氣不錯,多雲,剛好適合去海灘吹吹海風。就這樣,楚琪就被雲軒迷迷糊糊的帶到了海灘上,下午的海灘總是那麼寧靜,安詳,因為不是周末,所以這個時候來海灘的人不算多,來的大多數都是情侶,稀稀疏疏的坐在各個椰子樹下,說著親昵的話語。雲軒看了一眼來到海灘後就沉默不語的楚琪,不由問道:“你心情不好?”楚琪扭頭望了望雲軒一眼,又轉回頭來不說話。雲軒撓了撓頭:“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大聲的說不出,不要憋在心裏,這樣對身體不好。”聞言,楚琪沒有再扭頭看雲軒,而是望著不遠處如天梯一般層巒疊嶂的大海,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的說道:“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握住自己的自由。”雲軒想都不想便回答道:“有些人可以,有些人不行,你活在自由的生命裏,又擔心什麼生命不自由,你覺得自己不自由,隻是因為你……放不起那些高人一等的東西罷了!”聽到雲軒這一段話後,楚琪微微抬起頭,望著遠方天空中嬉戲打鬧的不知名的鳥兒,良久後,楚琪把眼光收了回來,心中隻感覺仿佛什麼掙破了束縛和枷鎖。“你說的沒錯,我之所以不自由,是我自己舍不得放棄那些高人一等的東西罷了”楚琪轉過頭來,望著雲軒語氣平淡的說道。雲軒也扭過頭來望著楚琪,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兩嘴無言,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把頭轉了回來,就這樣靜靜的望著遠方變化無常的白雲。不知不覺,一下下午便過去了,雲軒看了看還沒有絲毫回去意思的楚琪不由嘴角微動,但是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雖然可以說楚琪已經浪費了雲軒將近五六個小時的時間,不過看在楚琪好像心情不好的份上,雲軒也是怎麼也心生不出什麼惱怒的情緒來。“我們走吧。”終於楚琪也是緩過神來,對著雲軒說了一句,轉身便往學校的方向走去,雲軒跟在後麵什麼話也沒說,要是一個久經情場的男生,此時肯定會嘰嘰喳喳說一大堆的話來哄楚琪開心,畢竟楚琪也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美女。但是雲軒卻沒有這個心思,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去,情商低是先天的事情,不能怪他。把楚琪送回宿舍後,雲軒便準備回租的公寓了。趁著晚上的時間,雲軒決定打多幾局,賺點金幣再說。女生宿舍的一個陽台上,楚琪站在陽台上望著雲軒的身影漸行漸遠,黛眉微皺,握著手機的纖悉小手慢慢捏緊,似乎在做下一個什麼決定。良久後,楚琪歎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按了重撥鍵。“爸,我要讀完大學,我是不會去外國和那個沒見過麵的未婚夫結婚的!”“那是你和爺爺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要嫁你自己嫁他去。”“嗬嗬,斷絕父女關係就斷絕!我從今天起,便叫做楊楚琪,我姓楊!”“你沒資格提我媽媽,她病的時候你在哪?她臨終的時候你在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