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該死的……”胥雪魄本來就被掐得腦充血,全身乏力,剛才又用最後的力氣飛出銀針,這會正是脫力的時候,而這西門墨染看著雖然清瘦,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的大高個,那體重可不是蓋的,被這麼一摔一壓,沒吐血真的是她體質好啊。

胥雪魄深吸了口氣,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西門墨染,剛才被掐脖子的後作用也上來了,躺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真是個變態……咳咳……”

胥雪魄又在地上躺了一會,恢複了一些力氣,而後盤腿坐起開始運行靈力。

將靈力繞周身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胥雪魄也從剛才的窒息中恢複了過來。

此時,西門墨染的手也動了幾下。

胥雪魄警惕地盯著他,雖然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醒過來的是安全的西門墨染,但誰知道會不會運氣這麼背剛好到那百分之二十呢。

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胥雪魄也鬆了口氣。

剛睜眼的西門墨染還有些迷愣,似乎不明白自己怎麼躺在地上,不過一瞬,他就回過神來,看見胥雪魄似乎有些吃驚。

“怎麼?你不會失憶了吧?”胥雪魄倒是被這一連串的反應逗笑了,戲謔道。

“失憶倒沒有,我隻是吃驚你竟然還活得好好的。”西門墨染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聲音有恢複了之前的無波無瀾。

“差點就死了。”胥雪魄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滿是灰塵的衣服。

“抱歉。”還是那種毫無波瀾的聲音,不過還是能聽出裏麵的歉意。

“用不著,也不是你的本意。”胥雪魄聳聳肩,並不放在心上。

“你不奇怪嗎?不覺得我很可怕嗎?”西門墨染見胥雪魄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倒是覺得奇怪了。

“這有好什麼奇怪的,你不過是生病了。”

“生病?這難道不是上天的懲罰嗎?”西門墨染皺著眉喃喃道。

西門墨染的聲音雖然輕,但胥雪魄還是耳尖聽到了,她有些想笑,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個大陸好像還沒有關於精神方麵的知識,也不對,這裏應該是管精神力叫念力,以前符咒師練的主要就是念力,不過隨著符咒師的消失減少,“念力”這個詞也逐漸退出了大眾視野。

“你得的是一種精神病,並不是什麼上天的懲罰。”

“精神病?這是什麼病?”西門墨染皺皺眉,他從未聽說過“精神”這個詞。

“嗯~就是你腦子裏的東西出現了問題,也可以說是你的念力出現了問題。”胥雪魄揀著最容易讓西門墨染接受的詞說道。

“念力?可是我從未學過符咒術,也沒練過念力。”

“念力不是隻有練了才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有的,隻是很微弱,大家都忽略了而已。”胥雪魄將兩個世界的東西稍稍結合了一下,解釋道。

“那你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有救治之法。”西門墨染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胥雪魄可能是微一能讓他擺脫這種狀況的救命稻草,他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