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居然厚顏無恥的還敢出現這裏,出現在她麵前,不怕本小姐撕了他嗎!!!
哼!無恥!
上官白往裏麵的桌子瞥了一眼,隻見他輕敲著酒杯,素來清冷的臉上意外的掛著笑容。
隻是,笑歸笑,他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可依繞開一直黏著她不放的曹禺,坐到白白沙發邊,“白白,你不開心嗎?”
上官白回神反問,“很明顯?”
陳可依點點頭“嗯,就差沒刻在臉上了。“
上官白老氣橫秋的歎聲,“哎,一言難盡啊。”
包廂氣氛越來越熱鬧,上官白起身走出去想透透氣。
踩著水晶鞋,靠在走廊盡頭的一角,沉思的想,要不要在此處守株待兔問個明白。
“我們聊聊!”熟悉而清冽的聲音。
旁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上官白腳一軟,差點沒有站穩,聽到聲音,她轉過身來...
走廊盡頭的窗沿,來人休閑的靠在窗邊,右邊的腳微曲著搭在左腳上,支撐著頎長的身體,穿著簡體灰色衛衣和牛仔褲,衛衣裏麵的白色襯衫有一隻角從裏邊溜了出來,衣領處的紐扣被解了兩顆,手上正掐著一根煙——楚暮冬。
他何時站在她後麵的,走路沒聲的嗎?
這家夥,來的正好,她也正想找他算賬呢!
她靠近他麵前,踮起腳尖,對他似笑非笑著問,
“好啊,聊就聊!”
現在的畫麵:
就像童話故事裏一樣,王子的身高總是比公主要剛剛好高出一個頭的比例,最萌身高差。
B市的夏季燥熱難耐,窗外的微風和兩人周身的曖昧的氣息,就像那冬日的冰雪和夏日的豔陽,藍色的海川和紅色的薔薇,吻過那個黑夜,教室裏假裝剛睡醒的我。
楚暮冬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有兩個梨渦,笑靨如花的臉,思緒接著又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他站直了身子,低頭,和她的臉距離隻剩十來公分“上官白,你沒什麼好解釋的嗎?”
濃濃的酒香味灑在她的鼻息間,身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氣。
之前在包廂隔得遠,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此刻隔得近了,大廳頂上散著暖色燈光與走廊處的光亮看到他眉眼處的疲憊,原本想與之拌嘴的心瞬間軟化了,她沒說話。
心想,解釋什麼?
楚暮冬歪著頭,呼吸平穩,長而翹的睫毛根根分明,儼然一個美男子,薄唇下一刻開口:
“不記得了?那晚你纏著我,要陪睡。”懶洋洋的說,語調語速還和以前一樣。
上官白心裏一驚,微微怔住,腦袋“哄”的炸開了鍋。
“什麼?你胡說八道!楚暮冬!你…”莫名其妙的剜了對麵的他一眼,聲音加大了幾分,雙頰通紅,“….我…我警告你!別瞎掰啊...成年人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楚暮冬挑了挑眉,半倚著身子看她。
燈光明亮,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看著眼前少女,緊張的樣子,一縷碎發落在臉側,狹長的眉眼難得的羞澀,倒有幾分可愛。
她一向是不溫和的,但在自己麵前更甚不一樣,囂張、跋扈、不講理。
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