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冬扯出一絲微笑:“要我在說一遍?”
這番話說的十分和藹,語氣也誠懇,可上官白分明能感覺到……
上官白:……
這個男人……調戲她。
她偏頭去看男人的手臂,修長白皙,小臂肌肉精瘦,寬大的球衣輕輕晃蕩。
正想著外麵沒有聲音了可以出去了,就聽見外麵的司畫雲淡風輕的聲音。
“出來吧。”
上官白滿臉黑線,這麼大動靜很難不被發現,猶豫了幾十秒,指著楚暮冬,了一個手刀,警告他別出來。
最後自己硬著頭皮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藍色的窗簾讓光線明亮的換衣間偏於冷色,木質地板上有毛毯是方便學生赤腳走路的,踏上去有鬆軟的聲音,上官白幾乎走貓步一樣移動,生怕製造了什麼噪音。
盯著她紋絲不動的司畫,梳著清純的丸子頭,身上穿著白色的修身練舞裙裝,勾勒出曲線優美的脖頸和姣好的少女曲線。
她的表情有些高傲,見到上官白的時候有些吃驚。
上官白毫不示弱的挑釁的笑了笑。
在司畫探究的眼神中:“上官白,你偷窺我。”真夠陰險的女人,躲在這偷聽自己講話和別的男生講話。
上官白忽視她的問話,假裝路過一樣扯了扯窗簾,咳了兩聲說:“這窗簾款式還不錯。”
見司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上官白很意味深長地回看司畫說:“我隻是路過的而已。”
上官白此刻不想跟司畫起什麼爭執,速速離開才是大事。
司畫抿了抿唇,沒有對她的說辭表達任何意見,隻是突然很詫異的看著她,和跟在她身後,若無其事走出來的楚暮冬。
三個人這麼對峙著,覺得空氣仿佛凝滯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拜托啊,柳柳可依,你們沒發現換衣服的自己還沒出去嗎。
快進來啊,打破這詭異的局麵啊~
楚暮冬背靠著牆,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說話。
上官白恨得牙癢癢,這廝肯定是故意的,隻得咽了口口水,她可不想再跟校花打架了,厚著臉皮打破令人窒息的尷尬,訕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她小心翼翼打量著另外兩個人。見司畫隻是很驚訝的盯著楚暮冬一個勁的看,眼裏充滿了幽怨。
上官白趕緊撒丫子地逃出了出去。
重獲自由和新鮮的空氣,上官白不由地扶著牆大口喘息了幾口。
“深井冰啊,我到底腿軟什麼鬼啊,我跑什麼我?”上官白忍不住自我吐槽。
遺留著木門拉開的咯吱刺耳聲音,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在上官白成功潛逃之後,試衣間裏隻剩下楚暮冬和司畫。
寂靜試衣間,無人說話。
司畫喃喃道:“你跟她?”怔怔出神的麵容。
楚暮冬閑適地背靠著牆,視線瞥向門口,手指輕輕在門上的扶手上打著圈,始終心不在焉的樣子。
片刻,他動了動唇忽然明白:“是你約我來的?”
原來是她,不是她!
司畫見楚暮冬要走,柔柔弱弱地開口叫住他:“楚少,我約你來,是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