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立刻同意李牧之進場,後者徑直走進場中,與軒燼擦肩而過時,平淡道:“教我拳法,我幫你清理雜魚。”
軒燼怔了怔,他知道李牧之所謂的雜魚是指的武羅安排的那些人手,沉默片刻道:“你覺得等價嗎?”
“你的命跟拳法相比,我覺得等價,如果你有苦衷不能相傳那拳法,我也不強求。”李牧之擦肩而過,站在軒燼三丈開外的後方,如同一把並未出鞘的黑色利劍筆直插在地上。
“那你為何還幫我?”軒燼轉頭皺著眉頭,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比試大會,而是武羅的殺人計劃!
李牧之看著他,眸光閃爍著神殤,似在回憶什麼,自嘲一笑道:“或許未來某一天,我需要你相助。”
“你就不怕我不答應?”軒燼緊皺眉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李牧之的笑,而那種笑,也僅僅是曇花一現的笑,不注意都根本不會看見。
“你的眼睛裏,有著與我一樣的東西。”李牧之說道。
軒燼怔了怔,默了默,不再說話,原本此番大戰,他覺得會非常的棘手,但此時此刻,如虎添翼!
拚盡全力,他不再是完全沒有勝算!
這場大會上他是絕對的信任李牧之,更是信任李牧之的實力,並且,他早已想見識見識李牧之到底有多強!
“咳咳,現在人到齊了,大賽現在……”周鹿大聲宣布,場中幾乎所有人嚴陣以待,準備在周鹿話畢的刹那如凶虎般撲殺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又打斷了他!
“等等!”
接二連三的等等,讓人山人海的弟子神情有些不耐煩,即便是周鹿也都咬著牙,怒目掃視人群,破口大罵道:“誰又有什麼破事兒!”
場中寂靜,周鹿赫然發現隨著自己的一嗓子大吼,這裏竟然變得鴉雀無聲了,難道自己無形之中練就了什麼莫名的音波神功?
不僅如此,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凝聚在他的臉上,他赫然發現不對勁,轉頭一看上方,嚇得差點沒能站穩。
“徐、徐長老,您老請講。”周鹿擦著滿臉冷汗,渾身哆嗦。
徐清風黑了黑臉,自不會跟周鹿一般見識,目光斜睨向人群中的李牧之,道:“經商議,今年的比試大會臨時改動,增添兵器。”
話罷,徐清風一甩袖袍,竟然是衝出無數的刀劍棍棒,密密麻麻從高空落入場中!
“刀劍都是沒有開封的鈍器,爾等放心。”徐清風笑道。
場中弟子一臉錯愕,他們可沒想到臨時會有所改動,人群中秦雅閃過異樣之色,不知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內心沒有多大的波瀾,無論如何,此番她都是第一,隻是心中唯有不滿的地方就是武羅的安排,因為她覺得自己可以親手除掉那景軒,根本不需要布置人手。
“天呐,今年的新生大會竟然增加了兵器,不再赤手空拳!”
“今年的大會比以往更加精彩了!”
“哈哈,這樣或許更公平一些,畢竟有些弟子本就習慣使用兵器,而有些則是赤手空拳嘛!”
觀戰的眾人紛紛沸騰,更為期待這一場盛會,一片嘈雜之音。
望著散落在地的刀槍棍棒,軒燼直接無視了,他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他還是喜歡用拳頭!
而李牧之則冷漠的看著地上一柄長劍,隻是最終,他沒有去撿。
上方的徐清風看在眼裏,頗為失望。
“李家的劍道,當真是不輕易展露嗎……”他微微輕歎,原本想拋磚引玉,看一看李牧之的劍,確定對方的身份,但後者卻不為所動,沉穩如山。
“不少於五十個敵手,你能幹掉多少個。”軒燼依然有所擔憂,畢竟武羅的準備太充足!
“用劍拚盡全力三十個沒問題,最多輕傷力竭,無劍或許會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你再解決二十個,剩下那個秦雅,你有多少力氣去戰,那就是你的事了,我會盡量幫你多解決一些。”李牧之平靜開口。
他的腦海中,閃爍著過往不想憶起的往事,那是一段破滅之殤,曾經那輝煌的可以敵國的李家,不複存在了。
“李家的劍,出劍必見血,而你作為李家的年輕傳人,劍,不可輕易動用,你的劍,隻能為強者而出鞘!”
父親的話音,好似在李牧之的耳畔回響起,那充滿絕望與悲慟的往事,讓李牧之身上的寒冷之風更為的刺骨!
“你若不來,我或許會死,拳法,我現在可以確定不會教你,不過未來也不是不可能。”軒燼的眼睛裏泛著熾熱,那是一種瘋狂,武羅已經對他舉起了兩次屠刀!
他焉能不狠狠反擊!
“現在!三年一屆新生弟子大會,開始!”周鹿待到眾人挑選好兵器後,大聲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