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燼回到第九院中,一眼掃去還是老樣子,他不禁一笑,這第九院起碼還有一年的安穩時間,故此李牧之幾人也都暫且居住在這裏。
李牧之躺在老槐樹上,看了一眼下方回來的軒燼,見其眉宇間的沉重之色消失,略微一怔,而後輕輕一笑。
軒燼朝他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事到如今,共患難過的兩人,早已默契,許多心中的東西不需要明說,一眼便能洞悉。
李牧之知道,軒燼可能想到了辦法,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他相信對方。
“莫靖歡等你許久,方才出去了。”他說道。
軒燼愣了愣,莫靖歡找他有事?
“那薛柔呢?”他問道。
“應該在試煉區修行吧。”李牧之答道。
從翠屏山回來,薛柔就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發了瘋的修行,每天早出晚歸,弄的遍體鱗傷。
“景軒!”
這時,一陣急促的呼喊從院門外響起,軒燼與李牧之望去,快速去開了門。
軒燼錯愕,劉遠山?
“景軒!趙汗青跟人打起來了!你快去幫幫忙吧!不然他就被人打死了!”劉遠山火燒眉頭,滿臉急切,求助說道。
“別急,怎麼回事?”軒燼沉著眉頭。
“是王宇!王宇在戰台上挑戰趙汗青,你知道趙汗青那性子不可能當縮頭烏龜,但他根本不是王宇的對手!”劉遠山焦急道。
軒燼不說二話,快步朝著戰台方向而去,趙汗青為他拚過命,他焉能坐視不理!
現在他還在七星院,再等兩日他便走了,屆時也幫不上這些人什麼了。
與此同時,七星院戰台處,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弟子眾多,喧囂不已。
而戰台上,趙汗青滿身都是血,無比慘烈,但他依然挺直身板,怒視對手。
王宇帶著輕蔑的笑容,如同看著垃圾般的目光,戲謔趙汗青,兩人實力懸殊,後者根本不敵。
“那趙汗青就是個愣頭青,憑他怎麼可能是王宇的對手,還敢應戰?這不是找虐嗎?”
“趙汗青撐不住了,再不認輸被打死都有可能!”
眾人嗷嗷直叫,熱鬧誰不喜歡看。
“趙汗青,我說了,你隻要承認你是個低賤的雜種,我就放你一馬,再打下去,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王宇嗤笑。
“姓王的,有種你就打死我!”趙汗青怒目相視,已無力再戰。
“還敢嘴硬?”王宇冷哼,一巴掌將趙汗青打的身子翻飛,滿嘴血沫袍子,旋即一腳踩在趙汗青的胸膛上,冷笑道:“賤種就是命大,上次去了翠屏山都還能活著回來,不過回來了又怎樣,你實力太弱,也敢跟我叫板!”
“呸!”趙汗青狠狠吐出一口淤血,咬牙瞪著他。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聽說你最近跟那個六關天品的妖孽走的很近呐?可他現在自己都麻煩纏身,等他兩日後離開了七星峰,那就是一個死人,你一條雜魚就不要想著翻身了。”王宇笑容陰沉。
“我若是雜魚,你就是一條狗!一個奴才!”趙汗青有傲骨,哪怕打不過,被當眾羞辱,也不屈不撓。
“砰!”
王宇抬起腳狠狠落下,踩斷趙汗青手腕,後者滿腦子冷汗,痛楚不已,但硬是沒吭聲。
眾人都知道王宇的身份,是主院中某位天驕妖孽的追隨者,趙汗青一個毫無實力也無背景的人,怎麼可能抗的下?
許多人感慨,在這七星院,乃是天驕的地盤,這裏是他們說了算,一般的寒門子弟,隻能蜷縮做人,否則必將遭受毀滅性打擊!
“賤種就是賤種,除了咬咬牙,瞪著我,還能做什麼,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王宇神情冷冰冰。
這時,氣氛突然安靜下來,人群中走來一道人影,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讓其通行,全都驚撼。
“景軒!”
“這個妖孽竟然來了,趙汗青真的跟景軒認識?”
“你難道不知嗎,在翠屏山趙汗青為這妖孽拚過命呢,這景軒雖張狂,但也重情義。”
軒燼望著台上骨斷筋折的趙汗青,倒是沒什麼神情變化,隻要人沒死沒被廢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身為修行人,這些苦頭又算得了什麼,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