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燼有些沉醉，怎麼也沒想到對方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娘們，之前一身漆黑，連臉上都遮蓋著霧氣，難以看清，現在嚇了一跳。
“咳咳，人皇可說了啊，你是我貼身侍衛。”軒燼幹咳，微微挺起胸膛，如闊家太少一般，走起路來都格外顯擺。
“是。”瑤語氣淡漠，話也不多。
軒燼就樂了，去了一趟人皇殿，還有這好處……
“誒我說小姐姐，你年紀到底多大了？”軒燼好奇，對方看似隻有二十四五，但他才不信呢，這種年紀能達到那麼恐怖的修為？
那豈不是天資比他還要高出好多倍？
瑤臉色冷淡，跟在軒燼身後，未言。
軒燼尷尬，他娘說了，這個女人的年齡乃是秘密，怎麼能隨便瞎問？
“二十四。”然而沉默一陣的瑤卻突兀開口。
軒燼豁然止步，滿臉震驚，死死盯著瑤道：“你說啥？剛剛風太大，沒聽清！”
“二十四。”瑤冷冰冰開口，聲音清脆，毫無瑕疵。
“啥？二十四？你框我呢！我六關天品的資質，想達到你這樣的境地二十四歲絕無可能，你難不成比我天資還高？”軒燼滿臉不信，他覺得這年齡還得翻幾倍才是真的。
瑤的神情越發冰冷了，她不喜多言，討厭話多人，有些不耐煩，若非是人皇的命令，再多說一句她肯定宰了對方。
“十二神衛都是通過秘法修煉上來的，我們皆隻有一甲子的壽元。”瑤平淡道。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軒燼怔了怔神，逐漸收斂起嬉皮笑臉，原來是秘法，他聽娘說起過。
修士不同於凡人，在這片天地，普通人能活到六七十歲那也算是壽終正寢了，可修士，隨著境界越高，那壽命越長！
就如他父親與道尊等，人皇等列都有悠久的壽元，一甲子歲月對於修士來說，那簡直太短暫。
因為修為越高，隻是閉個關可能都要上數年之久，雖然軒燼現在遠遠沒有達到那種境地。
略微帶著歉疚之色看了看瑤，軒燼沒有說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而去，後則不離半步的跟著。
雖然瑤說的很冷淡，毫無情緒，軒燼也替其悲哀，這等同於是看著生命消逝而活，且他知道，以秘法提升上來的人，都無解。
這是消耗內在的潛能，透支己身而提升修為實力，代價太大。
不過隻要是十二神衛，都是自願的，他們自幼便接受各種秘密修行，對人皇忠心耿耿，其中有部分人是為了報答恩情而自願效忠，但大部分人則是家族世代的宿命。
那些家族，曾或叛亂，曾或祖上殺人無數，是大凶之人，犯下滔天罪孽，而其子孫，皆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比起滿門抄斬，這也算是寬恕了，若表現好，後代皆可赦免，故此十二神衛，沒有人不衷心！
“你為何成為神衛？”軒燼負手前行，好奇問道。
“父親屠戮了整整一城。”瑤冷冰冰回答。
“多少人？為何這麼做？”軒燼搖頭，這罪孽太大了。
“全城十數萬，為修煉魔功。”瑤說道，依然沒有情緒。
“所以原本該滿門抄斬的你們家，因為你成為神衛贖罪而存活下來了？”軒燼對神衛的事知道的不多，但很感興趣。
“是。”瑤不再多語。
軒燼也沒有多問，這世間每個人，都背負著一些東西，瑤所背負的，就是犧牲自己一人，讓家族得以存活下來，對於她來說很殘酷，為父償還罪孽，自己默默一個人背負著這責任，直至壽元枯竭。
軒燼多少有些憐惜，心中歎氣一聲，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有殺氣。”
兩人剛走到一胡同，瑤的傳音直接響在軒燼的腦海中，他身子當即一頓，眉頭深皺。
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