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刀客忽然開口問牽著馬的男子,道:“蕭副還有多久可活。”
氣氛頓時凝重下來,劍客廚子等人紛紛看向牽馬的男子,似乎這個話題很沉重。
“上次動怒差不多耗費壽元有十年吧,這麼算起來,沒有一甲子了。”牽著馬的男子蹙眉開口。
“天下除開盟主之外,蕭副是唯一能橫穿無人區之人,他上次來信說,最後的十年,恐前往無人區,隨盟主而去。”
眾人心頭沉重下來,不再多言。
唯獨廚子看向劍客,說道:“周記那裏,你確定不去見見?”
“沒什麼可見的,他的路,他自己走。”劍客冷淡道。
後半夜,劍客走出了酒館,見那廝還在喂馬,見他出來不禁疑惑看著他,他幹咳說了句散散步,便離去了。
轉了半天,還是轉到了周記,徘徊許久,遲遲不敢進入。
若是讓人知道天青盟的劍客還有猶豫忐忑的時候,定要驚掉一地的下巴,此時劍客還是沒能忍住,踏進了周記。
正從樓上下來的李牧之,不經意間,目光便落在了劍客的身上,準確的說,是下意識的去看那劍匣,隨後才看向其人。
劍客與之對望,看似才三十多歲的麵容,可那滄桑的眸子卻透露著無盡的蒼遠。
他看著李牧之,李家的後人,就剩下這一子了……
李牧之眉頭皺了皺,冷漠的麵容上閃過疑惑之色,為何此人如此看著他?
他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身影,也不覺熟悉,下樓後見那人還杵在那裏,便隨意道:“前輩請坐。”
劍客兩步坐下,略微滿意,李牧之天資不差,且以他巔峰境界的目光,能夠看到李牧之的氣場,四周有無形的劍芒環伺,如同萬千諸侯,拱衛著宛如君王般的李牧之。
“你叫李牧之,是李家僅存的後人。”劍客不禁一笑。
李牧之倒酒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劍客,詫異道:“前輩認識我?”
劍客想說按照輩分,你得喊我一聲祖宗,但終究沒有說。
飲了李牧之倒的一杯酒,劍客起身朝外麵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下次有緣再見,我贈你一把好劍。”
李牧之茫然,看了看桌上的青熾,凝視著遠去的劍客,一頭霧水。
此人沒有說自己姓甚名誰,什麼來曆,甚至一句多的話都沒有,比他還沉默寡言,卻是知道他的身份。
他不知此人來這裏是幹什麼的,找他有什麼目的,從進酒館,也就喝了一杯酒,說了兩句話,便三四步的離開了。
走的不算匆忙,但似身係要事,李牧之沒有追上去,他能感受到那人很強大,且沒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意願,他多問也是白搭。
明月聖輝,清風涼爽,劍客一路沉默,他隻不過想看看這個李家的後人,畢竟那是他李家唯一的人了。
他怕自己道出身份,李牧之會痛恨他,那一夜李家滅亡,他在哪裏。
在相鄰的大街,軒燼並不知道算是與劍客擦肩而過了,他在回方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當看到那尊身影後,立刻臉色沉下來。
“真回來了,是怕我被別人在秘境中擊敗特此趕回來與我在秘境中一戰嗎,既然如此,那就在秘境中戰敗你!”軒燼望著被眾人簇擁的武羅,內心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