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歡捂著額頭,這廝一肚子壞水,明明就沒受傷,生龍活虎的,這是要幹什麼?
“是你……”軒燼驚慌失色,認出來人。
當時在巨大的道台上一戰,他被圍攻,便有此人參與,此際直接急的咳血,一副大難臨頭。
“真巧,在這種僻壤之地也能碰見熟人。”
不多時,陸續有翹楚走進軒家,目光盯著軒燼,殺機不加掩飾。
他們痛恨此人,太狡詐陰險,讓他們吃了爆虧,差點遭劫!
不過也很詫異,這廝看樣子是負了重傷?
很快軒家便徹底熱鬧,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將軒燼的各路都封堵。
“朗朗乾坤,你們想幹什麼!乘人之危,卑鄙無恥!”軒燼目光忌憚,有些慌亂的低喝道。
隻是他的低喝聲落在眾人的眼裏,絲毫沒有底氣。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等卑鄙無恥,懶得跟你廢話,你想怎麼死!”一男子臉色冷峻,那一日他差點死在暗器上,硬是用了數日才恢複傷身,折磨慘了。
這可惡氣,怎能不報!
“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你們不配為天驕!”軒燼怒氣衝衝。
“徒有虛名之輩,焉得身為翹楚的我等圍攻,隨便一人也可抹殺你!”另一位少主寒聲道。
在場的人知道,這景軒是插翅難逃了。
“那有種單挑啊!”軒燼怒憤填膺,強撐著“傷軀”回應,他嘴角帶血,發絲有些淩亂,臉色蒼白,無比的頹廢,宛如是身患大病之人。
“單挑就單挑,還怕你這不成!”文家少主站了出來,別說對方重傷,哪怕鼎盛時期他也不懼,什麼六關天品的妖孽,不過是隻知道使用暗器耍詐的小人而已!
“小心這廝耍詐,他渾身都是暗器!”一旁的其餘少主提醒。
“哼,那天暗器他就用完了,若當真還有,怎會落得如此傷勢。”文家少主年歲不大,二十出頭,英俊逼人,沉著目光,瞳孔如兩輪寒月。
“你們一個都別跑!那天爾等圍攻於我,今天要好好算算!”軒燼大聲道。
人們發出嗤笑聲,文家少主等人露出輕蔑不屑之色,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敢大言不慚,就這樣的傷勢,還讓他們一個都別跑?
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轟!”
文家少主二話不說,體內源氣突兀釋放出來,形成一股強風在體表炸開,他一拳便招呼上去。
“殺!”軒燼震喝,宛如是殊死背水一戰,要拚命。
瞬間,戰場沸騰,眾人遠退觀望。
“景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等出了這秘境,我還要殺你!”文家少主怒喝,上次他實在是太狼狽了,被對方用暗器噴出的火焰燒了個精光,差點就裸奔,幸虧他直接學那少劍莊少主躺在地上用狼狽的方式打滾,可他的臉龐也不知被多少人用鞋底問候,這對身為少主的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恥辱!
“本座掐指一算,死的是你!”軒燼揮舞七星源拳,打的格外賣力,拳拳到肉,但始終沒有先前大戰林方的氣勢,仿佛戰的很艱難。
“他不行了,後力跟不上,在強撐身軀,堅持不了多久。”
“這種天下正統的無恥敗類,不配進入太古秘境。”眾人紛紛叫囂。
“六關天品也不過如此!”文家少主逐漸占據上風,他嘴角揚起不屑,發絲飛揚,自信可拿下對方。
足足打了三炷香的時辰,過了上百招,文家少主多少拳頭砸的軒燼大口咳血,但軒燼就是不倒下。
“我就不信打不死你!”他怒氣滔天,對方身負重傷,竟然久戰不下,簡直是有損顏麵!
“看暗器!”軒燼低喝一聲,這一聲,嚇得在場十多位翹楚聞風喪膽,下意識就後退,滿目驚悚,但卻發現並無什麼暗器。
“騙子!無恥!”
“卑鄙狡詐,還想誆騙我等!”
“你已經沒有暗器了,說什麼都得死!”
一群人破口大罵,詛咒這廝被天打雷劈,太壞了!
“轟!”
文家少主一拳將軒燼打的倒飛,連衣衫都破碎,頓時裏麵的甲胄就顯露了出來,明晃晃的。
“原來還穿了護身寶衣!我就說怎麼打不動!”文家少主氣的牙齒打顫,頓時撲殺上去,專挑軒燼臉門招呼。
“卑鄙!”
“無恥!”
“竟然還穿寶衣,太無恥了,不配為天驕!”眾人紛紛咒罵。
軒燼大口吐血,跟不要錢似的,非常的慷慨,他慘叫哀嚎,有模有樣,大喊道:“你喪盡天良,要趕盡殺絕,你心胸狹隘,不配為翹楚!”
“你給我去死!跟你這種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沽名釣譽之輩何談心胸!”
文家少主怒罵,一拳將軒燼身上的甲胄都打穿了,眾人瞳孔一縮,那甲胄就是景軒的最後防禦之物,現在甲胄已破,必然要死於文家少主的拳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