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軒燼出現的那一刻,莫靖歡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眸子之中淚光浮現,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好累,累到隻想什麼也不顧,狠狠的埋在那個男人的胸膛之上狠狠的哭一場。
可是,軒燼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眼光自莫靖歡身上緩緩移開,軒燼強忍著心中的情緒,因為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自己不可能以莫靖歡的名義來挑戰武家,否則那些通神境以下的人還好說,自己勉強能應付,但是若引起通神以上的高手出手,別說帶走莫靖歡,便是自己,也得留在這裏了。
莫靖歡自然明白軒燼的意思,二者早已心有靈犀,雖然心中萬般期待能夠站在軒燼的身側,麵對龐大的敵人,但是她卻明白,自己不能那麼做,否則便會害了莫家,害了軒燼。
“武羅,七星院景軒在此,可敢與我一決生死!”
軒燼放聲怒喝,他必須要將一切的焦點盡數引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方可助莫靖歡脫離險境。
莫靖歡自然清楚這一點,但是心中卻仍是痛如刀絞,這傻瓜,你將危險都引走,我安全了,你又該怎麼辦?
若你死了,我又怎能獨活?
“放肆,哪裏來的狂徒,居然膽敢破壞我武家喜事!”
武家家主武元早就被門口的動靜所吸引,自家喜事不容任何人破壞,此刻他自然要出麵了,否則一旦讓這小子得逞,隻怕自家顏麵更是蕩然無存。
軒燼哈哈狂笑,眼神掃了掃四周,開口大喝道:“諸位,我乃七星院景軒,與這武羅乃是生死仇敵,今日借著大家的眼睛,前來了斷與武羅的恩怨,生死由天,概不怨恕,武羅,你可敢與我一戰!”
武元見軒燼不理會自己,不由大怒,立刻大喝道:“狂徒,膽敢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說罷,身旁便有人立刻走出,想要上前將軒燼拿下。
然而,不等有人動手,那武羅卻將眾人製止,臉色陰翳,開口說道:“且慢。”
說罷,轉頭對武元說道:“父親,這景軒乃是孩兒的仇敵,既然出現,此番便不如做下了結。”
武羅朝著圍觀眾人拱了拱手,開口說道:“諸位,此事乃是武羅與他的私事,雖說在今天大婚之日殊為不妥,但是武羅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今日,便以此子之血,染紅我這一身紅袍!”
眾目睽睽之下,武羅被軒燼點名挑戰,他自然不能慫,否則日後還如何見人?
況且,景軒與莫靖歡的事情他們自己沒有說出來,武羅自然也不會當眾承認自己要被戴綠帽子,既然這景軒點名挑戰自己,要了結這樁恩怨,那麼,便趁此時機,宰了這小子,也省得天天看他蹦躂惹人心煩。
“原來你如今已經進入種道境,難怪如此囂張。”憑借武羅的境界,他自然一眼便看出軒燼如今乃是種道境四層,但是他卻絲毫不懼,當初在太古秘境之中,自己壓製境界而被這小子暗算,此事已經成了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
況且,如今自己已經進入通神境,想殺掉這小子,豈非輕輕鬆鬆。
軒燼嘿嘿冷笑,開口說道:“聽說你已經進入通神境,如今在天下人麵前,你可敢與我決一死戰!生死由天,任何人不得插手,景某孤身一人,我若死了,任何人都不會找你報仇,你呢!”
說罷,軒燼揮拳直指武羅!
源力散開,氣勢磅礴。
若是雙方境界相同,武羅還真沒底氣敢跟軒燼單挑,畢竟這小子曾經越級挑戰殺死過不少對手,可是如今自己橫跨一個大境界,乃是通神境的修為,豈能懼怕這小子?
“好,今天便讓天下人做個見證,我與這賊子堂堂正正一戰,乃是私人恩怨,與我武家、與七星院盡皆無關,諸位給我武羅一個麵子,誰都不要插手,我若死在他的手上,任何人不許幫我報仇!”
武羅這話,也正是軒燼想要的。
此番即便不能殺死武羅,那麼,至少也已經攪亂了他的婚禮,保證了莫靖歡不會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