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二表麵上傻傻的,而且有些小兒科,可實際上他很聰明。他知道,朱門得罪了洪門,敗落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朱門一旦落敗,那麼他戴老二就能夠出頭了。甚至,稱霸青州也說不定。他在等,等這個機會。為了野心,他沉寂了多少年了,為的還不是這一刻。
所以,他明白現在的事情該如何決斷。
望著戴老二那有些失神的眼神,辛五心中在暗暗揣摩些什麼,不過卻並沒多說什麼,隻是望著戴老二道:“山爺,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麼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如何善後呢?”
望了一眼傷亡的弟兄,戴德山冷笑一聲,喑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辛先生,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必,辛先生應該不要讓我為難才好。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放人,畢竟,我要跟下麵的兄弟有些交代!”
辛五心中明白,戴老二還不想跟自己撕破臉,他隻是礙於顏麵,想找個下台的台階而已。既然他這麼想,辛五又何嚐不明白。
“這點夠嗎?就當是辛某給各位兄弟的住院費以及死去的兄弟的安家費了!”說著,辛五刷刷從衣兜裏掏出一遝支票,嗖嗖的在上麵畫了好幾個零。然後,辛五將支票掖在戴老二上身的衣兜裏,緩緩說道。
“辛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戴老二也不過問支票的數額,隻是笑嗬嗬的說道,“這讓兄弟怎麼好意思呢!”
明著說不好意思,實際上,戴老二連讓都沒讓就讓支票永遠的躺在自己的衣兜裏。
“這下山爺滿意了嗎?”辛五問道。
“既然辛先生都已經想好了,那麼我戴老二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過崔兄弟著實了得啊,不知道辛先生是如何跟他結交的?以前,我怎麼沒聽說過朱門還有這號人物?”
“這點就不牢山爺費心了!”辛五不再理會戴老二,隻是對著一旁的良子,道,“帶上這位兄弟,我們走!”
“山爺,那麼我們就告辭了!”辛五雙手抱拳,道。
“嗬嗬,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留辛先生了,改天一定到我府上做客!”
“一定一定!”
見辛五他們已經走遠,天意幫軍師來到戴老二身旁小聲問道:“山爺,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戴老二語氣不善的說著,心中卻暗暗說道,朱門,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踩在腳底下。看你們逍遙的日子還有多久?
路上,良子忍不住問道:“五哥,就這麼放過那姓戴的?你看到他那囂張的模樣,根本就沒把您……”
“我知道!”
良子不解的嗯了一聲,然後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
辛五打斷他的話,道:“良子,現在我們還不適合跟戴老二真的動手。別看他戴老二平時一副老實樣,實際上手裏的辦法可毒著呢!能夠隱忍這麼多年,他戴老二怎麼都能算是半個人物。不過,可惜,這樣的人注定不長命!”
“難道五哥說的是他?”
“在青州,戴老二雖然為人低調,但是仇家也不在少數。既然有人願意替我們解決一切,那麼我們為何要勞財費力?”辛五笑著望著窗外。
“我明白了,五哥!”良子拍了一下額頭,道。
“既然這樣,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把那幾個老家夥約出來,該怎麼辦不用我在教你了吧!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聽辛五如此說,良子不解的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去醫院啊!”
良子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望著渾身是血已經昏厥的崔東,笑著說道,“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人民醫院,辛五跟良子靜靜的坐在搶救室的外麵,兩人同樣吸著悶煙。他們在等,辛五則在暗暗思索以後的道路。
見到一直未滅的搶救燈,辛五心中暗道,但願我這五百萬花的值。如果這樣的人物死在戴老二的手裏,那麼隻能算他命中注定此劫!
終於,搶救燈熄滅,從裏麵走出來一名醫生和一群護士,辛五上前問道:“醫生,我的朋友怎麼樣了?”
那醫生看了辛五一眼,打發護士走了以後,才說道:“說真的,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漢子,渾身爛成一團居然沒有任何性命之患,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隻能算是皮肉傷。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勞累過度,體力透支過大,在這裏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