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對於地獄火的收查也有進展,但是這種進展畢竟沒有什麼成效!崔東知道,如果這樣緊逼敵人的話,那麼狗急了的敵人可會發瘋的,他可不想招惹什麼瘋狗。況且,這樣下去,隻能讓敵人更加小心。雖然調查依舊繼續,但是相對於以前來說要鬆了許多。
明麵上的進展依舊進行,但是暗地裏對於抓到的那名黑人殺手的審訊也沒有耽擱。來到暗堂秘密的審訊室,崔東望著門外的一名暗堂的兄弟問道:“怎麼樣,那家夥開口了嗎?”
那人搖了搖頭,憤憤的說道:“媽的,跟鐵驢一般,什麼樣的酷刑都用上了,這家夥就是不開口!”
“哼,是人我就不信是鐵打的,走,進去看看!”
說完,崔東帶著那名暗堂的兄弟便走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是一件黑暗的小屋,除了屋子中央的爐火,似乎一切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對於外人來講,這裏就是他們的噩夢。通過那巨大的火盆散發的火焰,可以看到周圍無論是地上還是牆壁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拘,慘白的鐵鏈與爐火交相呼應,似乎這裏就是地獄來臨前的第一站。
屋中幾名審訊黑人的暗堂兄弟已經累得夠嗆,此時他們已經大汗淋漓,腳步都站不穩了。可想而知,黑人大漢受了多少苦頭。
“怎麼樣,還是不說嗎?”崔東望著眾人問,見眾人搖頭,崔東隻是望了眼前被獠牙一般的鐵刺刺穿了兩胸而懸掛在半空中的黑人殺手不由的心生敬畏。
雖然對方是敵人,但是眼前的這名黑人殺手算得上是真正的漢子。敵人需要消滅,但是隻有能夠被自己看得起的敵人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敵人。也許,是黑人殺手的那種爺們氣質感染了崔東了吧。
其實,他並不希望敵人各個都是黑人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是朱門的噩夢。
“把他弄醒!”崔東平靜的說了一句。
緊接著,一盆涼水潑在了黑人殺手的身上,瞬間的寒冷將他從死神的懷抱中拉了回來。由於寒冷而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的黑人殺手虛弱了抬起頭望了周圍一眼,然後再次裝作沉睡的模樣,不過他眼中的一絲輕蔑卻沒有逃脫崔東雙眼的捕捉。
就在一名暗堂兄弟想要繼續為黑人殺手實行一頓鞭刑,卻莫名其妙的被崔東給製止了。
“算了,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對他來說沒有用的!”崔東揮了一下手,上前兩步來到黑人麵前,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冷笑著道,“朋友,合作一點行不行!省得大家都麻煩,你說是不是!”
黑人殺手無情的瞥了崔東一眼,突然冷不丁的一口血水吐在了崔東的臉上,這下可讓暗堂的兄弟們動怒了。不過看到崔東那舉起的右手,他們立刻又退了回去。
“把他放下來!”崔東對著身旁的一個暗堂的兄弟說道。
隨著嘩嘩的鐵鏈響起,黑人大漢好像沒有骨頭支撐一般,直接半癱倒在地,由於胸口那獠牙般的鐵刺,讓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別扭。
突然,崔東拿起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了黑人的胸口上。燒焦的肉香在空氣紅彌漫著,黑人大漢忍不住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嘶嚎。
“媽的,我操你姥姥!”
一聲地道的山東腔從黑人大漢的口中發出,不光是崔東愣了,連暗堂的眾位兄弟也都愣了。
這家夥不但不是啞巴,而且還會華夏語。搞了半天,自己白忙乎了,啥都沒弄出來。望到這裏,暗堂的諸位兄弟不由得心頭多了些苦澀。
“嗬嗬,外國佬,中文講得不錯啊。別告訴我,你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識相的的話,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或許,我能給你個痛快!”崔東好似死神一般,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你絕對會被他的無情與冷血所嚇倒。
“東亞病夫,就你也想讓我給你低頭?做夢”黑人殺手歇斯底裏的大喊著,眼睛瞪的都快掉出來了。
東亞病夫,東亞病夫!
四個如同充滿魔咒的聲音在崔東的耳邊回蕩著。五哥教導他們,雖然我們是壞蛋,但是有一點不能變,那就是我們永遠都是華夏人。我為自己能成為龍的傳人的一員而感到驕傲。
東亞病夫?這個可怕的魔咒曾經毒害了華夏多少載,而如今再次從眼前這個蠻夷之族的口中飄出,崔東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快要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