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那威弱的燈光漸漸靠近的時候,刀龍大叫一聲:“不好,快點躲起來!”
“怎麼回事?”五哥還未發問,見刀龍一頭紮進密林之中,自己也不敢多想,連忙拉著秀才便到了草叢之中躲閃開來。
燈光漸漸靠近,沒錯,那是一艘大船,但是並不是他們心中期待的那艘,而是泰國海上的巡邏艇。刺眼的高倍遠照燈在密林之中一閃而過,緊接著一聲齊鳴,似乎是未察覺到特殊的狀況,那艘巡邏艇便緩緩的離開了。
“媽的,運氣真背!”刀龍一咬牙道,“讓辛老弟看笑話了,恐怕要委屈辛老弟在這泰國多呆上一日,明天我會去找新的船老大!”
可是還未等刀龍把話說完,又一艘船照燈照了過來。神經緊繃的三人以為是那艘巡邏艇又返回來的,剛要向密林躲閃,卻見到那逐漸靠近的大船上飄著一張白色的長布,刀龍這才鬆了口氣。
“是自己人!”
五哥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船漸漸靠岸,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男子那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以及壯實的身板外加上男人獨有的紋身——刀疤,就知道,此人也是水裏火裏打過滾的。
船老大看到刀龍便笑嗬嗬的迎來,然後給了他一個熊抱,用著越南的土語說著什麼。不過,他說的五哥是一句沒有聽懂。
“怎麼遲到那麼長時間?”刀龍開口便有些不樂意了。
“路上出了些事情,時間給耽誤了,還望龍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媽的,少廢話,弄得老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冷地中活活受了三個小時的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咕嚕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過,最終刀龍似乎被船老大的理由說服了,隻是瞪了船老大一眼,也沒有謾罵什麼,隻是對著五哥他們道:“上船!”
五哥和烈陽也沒有猶豫,直接跟著刀龍跳上了大船。這下,大船才開錨起航。
呼呼的勁風更加猛烈的刮著,船老大光著膀子坐在船頭的板凳上喝著一壺白酒,滋滋有味的在和刀龍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半響,船老大用生疏的中文問:“龍爺,還未介紹這位兄弟是?”
跟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船老大畢竟是死人堆裏打過二十多年滾的人。他一見五哥氣度不凡,所以開口隻是用兄弟在說,而非小兄弟,不然,船老大恐怕就要出醜了!
刀龍一見船老大望著五哥,而非用手去指,所以也沒教訓什麼,隻是說道:“這位是從華夏來的辛老弟!”
“哦,原來是辛先生!不知道辛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生意人!”五哥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隻要是賺錢的生意,什麼都做!”
船老大一聽,會意的點了點頭,一副我很明白的樣子。
船繼續遠航,似乎已經成了黑暗中的一葉扁舟。如果不是船上那嘎吱作響而左搖右晃的油燈還散發一點點光亮的話,恐怕大船已經被這黑夜所吞噬了。
水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對於這裏的地形異常的熟悉,恐怕閉上眼都能將船開出這一帶。之所以行船沒有用船照燈,那是為了避免海上各國巡邏艇。
“東經二十五度,直線起航!”船上方響起了水手的指路暗號。
對此,並沒有影響五哥他們的注意力。
船老大的酒量大的驚人,即便是五哥都自認為不是他的對手。還未一袋煙的功夫,三杯半斤量的白酒已經下肚,而且看船老大紅光滿麵的樣子似乎什麼事也沒有。恐怕像他們這一類人已經把喝酒當成喝白開水差不多了。
夜深的可怕,寒冷更加讓這狂風怒吼的夜晚更加陰寒。船老大光著膀子力挺寒風,似乎對於這種寒冷絲毫沒有任何感受。
“老船,最近金三角這邊怎麼樣了?”雖然隻是離開短短一日,要知道在金三角這塊變換天地的地方,一日的變化便是極其巨大的。所以,為此,他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
船老大一聽,冷哼一聲,道:“今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的,在變還是一個樣。不過聽說,位於越南一帶的察達爾將軍好像被滅了,也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
“察達爾被滅了?誰幹的?”刀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