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鐵能夠被邵唐重用絕非偶然,如今勞鐵重傷在床,身為南京總堂的堂主邵唐接到消息以後馬不停蹄的便趕到了勞鐵所在的醫院。
雖然勞鐵傷勢並不嚴重,但是一個星期之內也無法下床了。
“勞鐵,好樣的!”邵唐心中一暖,忍不住說道。
當場勞鐵哇呀便哭了起來:“在下無能讓唐哥擔心了,隻是可恨那賊子太過狡猾,不知道兄弟們有沒有抓到敵人頭目?”
見邵唐搖頭,勞鐵哭的更是厲害。
“勞兄莫傷心,我這就去拿下那賊子的頭顱為哥哥解氣!”
“行了,阿峰,這個時候還添什麼亂。”交代了一下勞鐵好生休息,邵唐這才帶人離開。
正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此時,邵唐的心情更加凝重。本來此計為苗天所出,如今出現這種差異,雖然邵唐沒有責怪什麼,但是從這位邵傑開始注重梁武開始,苗天便清楚,自己隻怕勢望已去。
南京,洪門分堂。
如今方少天坦胸露背的跪在五哥麵前,胸口的赤龍紋身已經被香火燒的看不出全貌,也許是剛剛忍受完酷刑,到現在方少天的臉上還是蒼白難看。
“少天,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全憑五哥責罰!”事到如今,方少天仍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做的是錯的。
五哥連叫了三聲好,重重的大力拍了一下唐椅的扶手,臉色氣的難看起來:“雲老把你推薦給我,本來,我以為你能夠助我平亂南京,誰知道……唉,天不從人願,你,走吧!”
其實,就在五哥說這話的時候用眼偷偷瞄了一下沈正。沈正哪不明白五哥此舉的意思,於是連忙站了出來:“五哥,不可啊。雖然少天違反加紀,但是這些天來也立下了赫赫戰功……”
“怎麼,阿正,你要站出來為他求情不是?別忘了,你借少天三百兄弟此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沈正老臉一紅,頭低的都快沾到地麵了,哪還在敢出聲。這算是哪門子事,讓自己出頭講情,現在倒好,又把槍口對準自己了。
這時,韓廣信說道:“五哥,少天犯錯也算情有可原,如今洪門正是用人之際,何不讓少天將功補過?”
五哥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道:“既然廣信都為你求情,那麼我還能多說什麼。趁著沈門大亂,明日你帶人主攻沈門南京分堂,帶著邵唐的腦袋來見我,這事,我便既往不咎。“
沈正聽此大喜,連忙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發呆的方少天,誰知後者竟然如此說道:“這有何難,隻可惜,五哥要的不過是一區區八傑之一邵唐的頭顱,便是肖南天的項上人頭取來又有何妨?”
此語一出,眾人皆笑。
這邊會議剛散,五哥正欲打算休息隻見一名兄弟跑了進來。
“我難道沒有說過嗎,進門之前應該先敲門。”見那小弟臉紅,五哥這才問道,“什麼事?”
“五哥,外麵來個一個人說要見你。”
“什麼人?”五哥問。
“他說他叫苗天。”
“苗天!”五哥想了想,問,“可是邵唐手下智囊苗天?快請。”
不多時,苗天跟著那人大步走了進來,五哥望此笑著遠迎道:“苗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辛先生客氣了!”苗天臉色一陣苦笑。
見此,五哥不由的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堂堂邵傑麵前第一紅人居然變得如此哀聲歎氣的?”
苗天一揮手,道:“別提了,隻怕從今天起,我苗天隻是沈門一嘍囉而已。”
五哥聽到這裏,心中暗暗思索苗天此話的意思。不過見此人雙眼不像是假象,也就開始將信將疑起來。畢竟,五哥可不希望自己這邊剛使完的苦肉計被對方再利用倒打自己一耙。
將苗天讓到沙發上坐下,五哥細細聽著苗天訴苦起來。
“我說,苗兄,怎麼說你也為沈門鞍前馬後奮鬥這麼多年。他邵唐不會這麼對你吧?”
“唉,辛先生,你不知道邵唐是什麼樣的人。此人居才自傲,平時便聽不見他人的忠言,隻怕,我的預感距離顯示不遠矣。”苗天話鋒一轉,點到正題道,“實話就跟五爺透個事情,這次來,我打算棄暗投明。就怕,五哥不會不要再下吧。”
五哥一笑:“怎麼會呢,苗兄的才智在下也早有耳聞,歡迎之至,歡迎之至,以後,你我就是兄弟。”
“難道五哥就不怕我是詐降?”
五哥聽此雙眼綻放出一束冷光,隨後嗬嗬一笑:“怎麼會呢?正所謂信人者,人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