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割草機會出故障一樣,心靈也會出現障礙。而當人的心靈出現問題時,人的生活態度和生活方式也會發生變化,人就會以一種病態的、不正常的態度對待他人和自己,人的行為便會產生破壞性。割草機出了故障隻有通過維修才能正常工作,心靈生了病隻有通過醫治才能痊愈。心靈得到了有效的醫治,它不僅會回到正常狀態,而且還會獲得更大的活力,走向更高層次的健康。因為醫治不僅是矯治心靈的工作,也是一種恢複心靈潛能的工作。
現代人早巳陷入深深的焦慮和對死亡的恐懼當中,他們企圖用性迷狂來掩蓋焦慮和恐懼,其結果是越迷醉於性,焦慮和恐懼越強烈。
一一美國存在主義心理學大師羅洛·梅
1.教授是個“性迷狂”
45歲的陳亞心是某大學教授兼某建築設計院首席設計師。他看上去很斯文,說話很慢,語調聽上去很親切。他的衣著打扮很講究,全身都是名牌,戴一副很精致的金絲眼鏡。從表麵上看,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有素質的男人。也許很多女人看見陳亞心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最適合做丈夫的男人。然而,有一個女人最了解陳亞心,她深信陳亞心是天下第一流的好色之徒。因為他屢屢犯婚外性行為的錯誤,最近一次他竟和鄰居家的一位30歲的少婦發生了性關係。這個最了解陳亞心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陳亞心的妻子。陳亞心是被他妻子揪進了我的治療室的。
丈夫沉迷於性,妻子患上抑鬱症
陳亞心和妻子尚淑卉並排坐在我對麵。陳亞心顯得若無其事,臉上放著光彩,嘴裏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而他妻子尚淑卉卻顯得十分憂鬱,一直緘默不語。
“能不能談一談你們來找我的目的?”我將談話引入到正題上。
“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隻是我太太把問題看得太嚴重了。”陳亞心說。
“到底是什麼問題?”我問。
“我嘛一一唉,就是喜歡女孩子。我覺得和女孩子做那種事好像對自己是一種肯定,自己也有一種安全感、自豪感。”陳亞心輕鬆地微笑著對我說。
“你先給我出去一下,讓我和王老師先談一談。”尚淑卉終於發話了,她的聲音很柔和,並沒有發怒的意思。
陳亞心似乎很聽妻子的話,馬上轉身出了我的協談室,去了隔壁的候診室。協談室隻剩下我和尚淑卉。
“陳太太,你為什麼要讓你先生出去?”我有意問尚淑卉。
教授是個“性迷狂”
“我實話告訴你,他做的事,我說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我覺得丟人。我先生他什麼都好:為人也好,工作也很出色,心地很善良,人也很懂道理。但他就是太喜歡女人,他見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想和人家做那種事。正因為這個,我被他氣出抑鬱症,我自殺過三次,現在還在吃氟西汀。”尚淑卉說著,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你是說你丈夫他很放縱情欲?”我問。
“不是放縱情欲,而是放縱性欲。他對女人沒有真正的感情,隻有性要求。”尚淑卉說。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毛病的?”我問。
“他喜歡性好像在結婚之前就有了。他曾告訴我說,他從十六歲開始便喜歡跟蹤漂亮的女孩子,他在跟蹤漂亮女孩子時會有強烈的、不可自製的性衝動。還有,他說他從十一二歲開始便學會了手淫,到了初中和高中時,他的手淫很頻繁,一日要一兩次,有時甚至還要超過一兩次。”尚淑卉說。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的這些事?”我問。
“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是他婚外性行為的醜事讓我知道後,我逼著他說出來的。他這個人還比較老實,一般不撒謊。”尚淑卉說。
“那麼他對你怎麼樣呢?他愛你嗎?他對你還有性要求嗎?”我問。
“他對我真的很好,他很愛我。在我非常痛苦的時候,不能忍受他在外邊胡搞的時候,曾提出和他離婚,但他說什麼都不同意,他說他愛我,他根本離不開我。他對我的性要求太多了,一天有時要兩三次,而且僅僅是性,沒有前戲。這樣,我慢慢地不喜歡性了。我現在對性沒什麼感覺,我隻有痛苦、傷心和憤怒。”尚淑卉說。
和陳亞心的妻子尚淑卉交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當時並沒有完全相信尚淑卉的話,因為她正處在痛苦和憤怒當中,我擔心她會犯情緒化推理的毛病。我決定單獨找陳亞心談一次——弄清陳亞心好色的真相。
他覺得性是上帝,所以才癡迷於性
陳亞心坐在我的斜對麵,像第一次一樣,他還是那種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看我太太的抑鬱症好治嗎?我們在當地找過好多專家,服用過很多抗抑鬱藥物,但是她的病還是不見好哇,我好著急哇”陳亞心開口說話。
“你太太的抑鬱症嚴重到什麼程度,有什麼表現?”我問。
“哎呀呀,她發起火來情緒完全失控,像瘋掉了一樣。她老是想自殺。她天天都念叨著,說人活著沒有什麼意義,她還失眠,失眠很嚴重哇,經常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還有,她什麼都不想幹,連給我洗衣服也不願意羅,整天唉聲歎氣的,真煩人哇”陳亞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