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了宿舍,腦子裏一直在想那些現在的我不該有的回憶,在基地,在訓練場,在敵後,腦中就像一個大型的電影院,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這些片段。掏出手機,拔掉了電話卡,換上了烈鷹的電話卡,是的,這是我沒離開隊伍前在部隊用的電話卡,我一直保留著。我再猶豫該不該給禿尾巴鷹打這個電話,畢竟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雖然他被騙沒能來看我,但是他以前畢竟是我的兄弟。
打開手機,就在我還猶豫要不要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汪磊,看到信息請速回電話,急事!!”一連用了兩個感歎號,而且還是用的我真名,而不是代號,顯然這不是部隊的人給我發的信息,那會是誰呢,除了部隊的那些兄弟,應該沒有人知道我的電話了啊,就連蔡叔叔我都沒有告訴。抱著懷疑的態度,我撥通了這個電話。嘟..嘟..嘟
“喂,你好,請問你給我發短信說有急事,是什麼事情,另外你是哪位,怎麼知道的我手機號?”
“你好,是汪磊吧?我是省公安廳的王宇,你來我們這兒辦理你父母的事情的時候,咱們見過麵的,手機號也是你告訴我的”
“哦哦,王警官,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你方便回來一下嗎,你父母的案子有了新的情況,事情不像我們想的那樣,你的父母...還活著。”
“什麼, 不是在工廠發大火的時候被燒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
“這就是我著急找你的原因,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哎呀,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要是方便還是趕緊回來一趟吧,我們當麵談。”
“好好,我現在就去買票,大概明天下午就能趕到。”
“那好,到時候你告訴我你大概幾點到,我開車去接你”
掛了電話,我起身拿了錢包就跑了出去,我要去坐火車,我要回去,回到那個我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因為我的父母沒有死,他們都沒有死,哈哈。
汪東成,男,現年48歲,河北人,為人熱情,善於待人,靠著自己的雙手白手起家,在當地開了一家化工廠,然而好景不長,公司倒閉,而他也帶著家人去了南方。
白玉芬,女,49歲,安徽人,汪東成的妻子,外人公認的賢妻良母,家中共認的母老虎;她是一個標準的見錢眼開的人,不管什麼事情隻要不涉及到錢,那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那就是門縫裏撿鋼鏰--摳門!
就是這樣的一對性格差異很大的夫妻,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到了南方以後,用手裏僅剩的錢買了一間平房,而我們的生活也算是過得不錯,5年前的一個下午,讓這個看似不錯的家庭支離破碎;自從我們一家三口搬到了南方以後,他們二人在當地的一家日企裏打工,而我也在這邊上了中學,由於我的父親當初自己經營過公司,對經營有一定的認知,所以很得老板賞識,在工作上可以說是步步高升,沒多久就做上了經理的位置,然而上天再次和他開了個很大的玩笑,公司起火,老板攜款逃跑,而他們兩個卻永久的留在了大火裏;我則變成了一個孤兒,鄰居蔡叔叔和我們經常來往,看我可憐,而他也沒有子女,因此就收留我當他的幹兒子,後來因為我執意要參軍,而我的實際年齡又不夠,而家庭條件並不富裕的他隻好到處借錢托人將我送入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