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我躺在一間潔白的病房內,睜開眼周圍一個人沒有,靜悄悄的仿佛空氣都停止流動了一樣,這時房間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
“你醒了,你都昏迷了兩天了,要不是還有呼吸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一動不動的。”護士放下了手裏的托盤,不屑的說道。
“恩,我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還能是什麼地方啊,醫院唄,你那天在院長的辦公室裏昏倒了,然後院長就叫人把你抬到這兒來了啊”
“那王警官呢?”
“你說的是你那個朋友啊?他看你沒什麼事就替你交了錢走了;沒什麼事你就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吧,醫生說了,要你靜養,你有輕微的低血糖,有什麼事按鈴叫我,我還得去別的病房查房呢”
說完她就出去了,房間內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靜,原來我一直是在做夢,在夢裏我又回到了那個難以忘記的一刻。而我昏迷後,是院長和王警官把我送入了這個病房,在確定我沒什麼事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畢竟人家還有公事要辦。一天後,在醫生的認可下,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了院,其中也包括那封信。站在醫院的門口我不知道我該何去何從,現在還不是回去和我的親生父母攤牌的時候,我怕他們接受不了失去一個兒子而又得到一個兒子的殘酷事實,看來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返回學校,用‘林彤’的這個身份繼續參加軍訓。
我不知道因為我的“不辭而別”給學校帶來了多麼大的影響,我隻知道當我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時,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是巨大的。
“你個死孩子跑哪兒去了啊?讓我們擔心死了”一個女人闖進了我的宿舍,我認識這個人,因為她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有點事情,去了一趟外地”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因為這些事情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和他們說。
“你安全回來就好了,好好地和學校認個錯,咱們上個學不容易啊”這時我的爸爸也跟著走了進來,後麵還有一些我隻在照片上見過的人,我知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人,隻是我從未和他們見過麵。
“恩,知道了”看到他們,我突然覺得我活在這個世上很有意義,我又多出了很多愛我的親人。
“走吧,你們娘兩回來再嘮家常吧,先和我去一下學校校長室吧,給人家認個錯,解釋解釋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害的大家一直為你擔心。”
我跟著爸爸一起去了校長室,一路上我都在猶豫要不要和他坦白,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年被人‘弄丟’的那個孩子現在已經回到了他們的身邊,同時他們的另一個孩子此時已經離開人世。來到了校長室,門沒有關,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校長,我回來了,對不起,給您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我低著頭說道,我沒有抬起頭,因為我知道此時的校長一定是異常的憤怒,我無辜消失的這件事一定給學校帶來了巨大的負麵影響,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社會壓力。
“回來了,隻要人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就好,其他的先不說,你失蹤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到底去了哪裏啊?”校長居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憤怒,相反很平靜的和我說了這些話。
“我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去南方處理了一點私事,耽擱了幾天,走的比較急,沒有和學校請假,是我的不對,我願意接受學校的任何處罰。”
“是啊,校長,您就看在他第一次來這麼遠的地方上學,人生地不熟的,就別處罰他了,我們家裏也不富裕,好不容易這孩子有出息了,您就放他一馬吧。”我爸爸也跟著求情。
“處罰不處罰的這個回來再說,現在孩子平安的回來了就是好事,至於處罰,記大過一次吧,以後看表現,表現好再給你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