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蕊從車子裏出來,剛才崔山鷹和人照麵動手,她就開車門下來了,隻是太快,崔山鷹近身熊膀已經把人打飛出去。對方跑的更快,見不得手,起來轉身就跑了。崔山鷹站在那裏也沒追。
“沒事吧?”
孫蕊剛開看到對方手裏的刀子,上前皺眉問。
崔山鷹搖頭說:“沒有,這人是奔著我來的,想要命,不知道誰派過來的。”看著剛才殺手消失的地方,眼神裏帶著絲冷色。
不管是誰,舉動都欠了份磊落。
“會不會是鐵布衫宗門不甘心?”孫蕊輕聲道。
崔山鷹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會,南宮應龍這支沒人了,下這麼大手筆,值得嗎?”
一個門派之間,並不一定有多和睦。越是大拳種,越如此。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崔山鷹感歎了下,轉身拉著孫蕊朝樓道裏走去。人已經走了,現在也沒頭緒,站在外麵沒什麼用。
回到家裏客廳。
孫蕊和崔山鷹坐到沙發上,剛才樓下發生的事情,不能說驚,卻也給兩人敲響了警鍾。人在江湖中,惹上仇家是避免不了,光明正大誰也不怕,背後陰人,那就得加倍小心。
“不行的話,咱們先走!”孫蕊輕聲開口,她得詢問崔山鷹的意見,他有自己的自尊心。外表給人感覺雖然平易,可骨子裏卻是傲氣,字典裏沒有怕字,這點小風浪驚不了他。
崔山鷹笑了笑,說:“在等等吧,我知道你的意思,走可以,有幾件事要辦完,李玉龍和方小樂兩人得傳點東西,這次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臨走之前,還想跟南宮應龍說句話。”
孫蕊嗯了聲,沒在勸,崔山鷹想等南宮應龍醒過來,男人之間的感情她不懂,原本是死敵,現在卻不盼著對方死。再說,就算要走,他們也不怕。
起身回自己房間後,想了想,拿出電話來,撥打了個號碼。別人的事兒,她可以不管,但有人把冷刀子對向自己小男人,她能不管?
不管是誰,這事查出來,都不算完。就算崔山鷹不追究,她孫蕊也不會罷休。武林中,她是堂堂孫家大小姐,真刀真槍來,無懼於誰,戳冷刀子,孫家也不是擺設,刀誰都有,殺人的本事也不是不會。
不亂心!
萬事有始末,遇事不能驚,老爺子的話,人活著,管不了別人,隻能想自己,就像眼睛隻能看到前麵,背後人做什麼,見不到,這是人心。
心要亂了,不用敵人來打,你身體就僵了,僵則怠,力存在身上,打不出去。
要鬆,不管遇事,還是練拳,鬆則活,活則通,通了自然就順,順了以後身子就能協調。
打人如走路,視人如皋草,做事依然如此。
練拳的道理,其實和做人一樣,都不能亂分寸。
崔山鷹靜下心來開始站樁,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鍾,功力是自己的,想要人前顯貴,必定人後受罪。
別人對你的尊重,都是你自己私下裏用汗水換來的。
武烏石從綠化帶跑出小區,快速走了。崔山鷹一個熊膀,打他一跟頭,半邊身子都麻了,五髒移位,如果不是多年黑拳經驗,換了別人估計連跑都跑不了,趴地上就起不來。
高手!
遠超出他想像,這樣的高手,他隻見過一次,那人南方黑市拳台連勝九十場,跟人動手絕對不超過十招,腿狠,踢中不死即傷,沒有一個對手能完好無損從擂台上走下來的。武烏石跟他交手,一招,一記鞭腿,踢斷了他一條胳膊。
後來聽說他去了歐洲!
今天碰到的年輕人,跟擂台上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像。
他不敢在山城多呆,甚至連那兩個富家少爺的麻煩都沒敢找,怕人家順藤摸瓜找上自己,連夜跑了。
麵對那樣的高手,再見到他後果隻一條,死。
舒冠越想感覺越不對,他雖然囂張,跟李玉龍不對付,崔山鷹讓他丟了人,可還遠沒到雇凶殺人的地步。再說,對方好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真要出了事,順藤摸瓜查到自己頭上來,恐怕誰也保不了自己。
這事情又不能跟家裏人說,考慮了半宿,電話隻能給陌影打過去,在他們圈子裏,陌影能算是個小妹,可因為家裏的關係,從小心思就活絡,說白了就是心眼多,能把人耍的團團轉,要不人家能背後叫她小魔女嗎。
“呃,舒大少這都幾點啦,想泡我?你可想清楚啦,就算我媽媽不說什麼,我爸那邊要知道了,非削斷你狗腿不可!”陌影好一會才接電話,閉著眼睛嘟囔著說。
舒冠給她氣樂了,道:“什麼跟什麼啊,我有事情跟你講,這事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關於啥的,女人?我的好哥哥,人家現在很困哦,沒心情聽你講情史!”陌影還以為舒冠‘又’失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