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跳動著,嘲笑說:“東方功夫,NO,不行的!”
崔山鷹笑了,抬手朝對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對方上前。他來,剛動,崔山鷹的身子就潛了下去,一躍而起,正是龍形,卯足了勁道,整個肩肘劈出去,力道之猛,自己都從靈堂裏躍出來了,那黑人更是飛出去十幾米,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撐著爬了下,又趴那沒了動靜。
“龍形打你,算是大才小用,把人抬走,告訴你們老板,這仇咱們結了,不管是誰,將來都要清算。”
說完,轉身朝自己屋走去。外麵的事情,自然有崔家人料理,靈堂設七天,今晚是第七夜,恩怨上門就三人,來晚了崔家人不候。
關上門,崔山鷹吐了口血,剛才龍形吃功力,本身就有傷,牽動了傷口,閉眼倒在地上。
再厲害的功夫,也是人練出來的,崔山鷹功力深,卻沒有三頭六臂,連戰七夜,以是力竭,隻靠著股勁硬頂著。
如果今天跟杜雲強動手,再加上後麵來的這黑人,他非趴下不可。
“山鷹!”跟進來的孫蕊,驚叫了聲。
崔山鷹閉著眼睛,小聲嘟囔了句:“白天出殯,死活叫醒我!”說完暈了過去。
崔三傑,六叔,孫國棟他們都來了,孫國棟親自替崔山鷹把完脈說:“無大礙,接下幾個月,盡量讓他少動手。”
話讓屋裏的人都鬆了口氣,崔山鷹算是抗過來了,往後武林中,有他說話的份。
“山鷹說老爺子出殯的時候,無論如何要叫醒他!”孫蕊紅著眼睛,小聲道。
崔三傑說:“叫吧,這小子對老爺子比對我們都心重,如果不讓他起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他心裏這疙瘩的記一輩子。”
老爺子下葬的時候風光,徒子徒孫,親朋好友送行的有數百人,排了條大長龍。
崔山鷹親自扶靈,走在最前麵。
直到下葬,沒說過一句話,沒再掉一顆眼淚。
等老爺子埋了以後,崔山鷹隻感覺一陣眩暈,仰頭沒了知覺,回來都不知道咋回來的。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該走的人已經都走了,靈堂也拆了,崔家老宅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隻是門上的白紙,證明著有人逝去,武林中又少了一位大家。
“山鷹醒啦!”孫蕊看著崔山鷹睜開眼睛,歡喜叫了聲。
“鷹兒!”崔山鷹娘張豔茹過來,一臉心疼的問:“兒子,你有哪不舒服沒有?”
崔山鷹看著老媽,咧著有些幹裂的嘴唇,笑了笑說:“沒不舒服的地方,就有點餓了。”
“等著,我去給你盛碗粥。”
孫蕊說:“阿姨你坐著,我去吧。”
張豔茹看孫蕊去了,自己也就沒動,握著崔山鷹的手,歎氣說:“兒子,你也別難受,老爺子不是病,是壽到了,老爺子今年八十有二,年輕時爭強好勝,傷過氣血,臨走前兩天都還沒感覺,到了頭天晚上,說不行就不行了,硬挺著等你回來。太急了,誰也沒想到!”
崔山鷹‘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