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租車走遠了,崔山鷹才轉身回了武館裏。
程子衣,劉媛媛,肖穎她們沒走,魚頭,李玉龍,王露他們也都沒睡,看著崔山鷹回來,李玉龍抓了抓腦袋,有些想不明白的問:“師傅,我覺得這劉四喜就是個無賴,你為什麼還對他這麼客氣啊?直接趕出去不就行了嗎!”
崔山鷹看著他,淡然笑著說:“趕出去?憑啥把人家趕出去?人家堂堂正正的來,沒躲沒藏!”稍微停頓了下,又說:“以貌取人最不智,‘人不可貌相’五個字光知道不行,還要做到!”
轉頭看著程子衣,魚頭等人,說:“以後劉四喜來了,你們可以不搭理,但要上好茶,隻要他願意留,武館要有酒菜,既然我喊了聲‘師兄’,就拿他當師兄待!”
劉四喜能在京城武行裏‘懶’這麼多年,誰都敢賴,也算是本事。
是個有意思的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武館剛開門沒多久,劉四喜就過來了。
崔山鷹笑著打了聲招呼說:“劉師兄挺早啊!”
“還行,晨練走過來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劉四喜無所謂,臉上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
早上管了早飯,中午有酒菜,晚上崔山鷹要留,劉四喜也沒在武館裏吃,說回家有事。一整天崔山鷹什麼也沒幹,就陪他,聽他說話了。
第三天,劉四喜又來!
“這還沒完沒了了呀!”程子衣有些怒氣,朝崔山鷹問:“你是什麼意思?”
崔山鷹笑了笑說:“什麼什麼意思?明天再來,就不用理他了,愛來就來,吃飯的時候叫他,大家吃什麼就讓他吃什麼,有酒有菜就行。”
崔山鷹招待了劉四喜三天,也就差不多,加上學校裏有考試,劉四喜再來沒朝到崔山鷹的麵。武館裏,隻有崔山鷹算是對他客氣,其他人都愛答不理的。
剛開始大家聽劉四喜說話不中聽,心裏還來氣,後來幹脆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吧,沒人在搭理他。
這也是個奇葩,沒人搭理我,那劉四喜去就搭理你,李玉龍在練武的時候,這貨過去指點,有時候還能說到點子上。可魚頭練拳的時候,他也敢去說,魚頭就問他,敢不敢動手較量較量。
劉四喜壓根不接茬,反到說魚頭一瓶子不滿,半瓶晃,跟誰都想動手較量,這種心態是習武大忌,絕對不可取,要不得。儼然把魚頭當成了‘反麵教材’,對李玉龍,程子衣他們進行說教。
再後來,真就沒人搭理他。
一個星期的時間,崔山鷹學校考試完,放了假。宿舍裏哥幾個,收拾行李,訂票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
崔山鷹也從學校宿舍,搬到了武館裏。
武館裏幾個培訓班也正式辦起來,王露,魚頭,包括肖穎他們都開始帶學員。年紀也從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程子衣還準備在弄一個成人國術培訓班。
人手不夠的時候,把宋凱也拉過來,暫時充當教練用。人氣確實比剛開始冷冷清清的好了太多。
劉四喜沒事隔三差五的也還來,就是不像以前那麼勤快了。混熟了以後,大家對他這種‘逗’比的性格,也有些見怪不怪。這家夥能說,能白活,還能裝,往往來武館想要學武的學員,被他一通說教,就給留住了。
程子衣發現他的‘才能’以後,幹脆拉著他一起去招生,反正天天好酒好菜供著,也不能啥也不幹不是。其實這劉四喜還是挺好相處的,沒事多捧捧他,時不時稱讚兩句,幹起活來勁勁的!
崔山鷹基本上都待在武館裏,不怎麼出去,每天都練,沒天都講,很多時候,教人也是在教己。
中午,剛吃完飯,崔山鷹的手機響了。看了下,是家裏老爹崔三傑打過來的。
留在武館裏吃飯的人多了,一個做飯的阿姨忙不過來,又找了一位,平常中午,武館學員有留在武館裏吃的,夢飛舞的同時過來,不想走也會留在武館裏吃,不管是學員還是朋友,私下裏大家相處的都不錯。
不過一般的學員,都不會去三樓,武館三樓明言是私人場所,外人免進。
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崔山鷹一邊順著樓梯往上走,一邊接了電話。
“兒子,放假了吧?什麼時候回家來啊,老媽都想你了!”手機裏傳出來的不是崔三傑的聲音,而是老媽張豔茹的。
崔山鷹笑著說:“想兒子,要不您幹脆來京城看看我吧,正好跟老爹一起來,就當是旅遊了。我這裏武館正忙,一時半會兒的也脫不開身,就算是要回去,還不得等到大年二十幾啊!”
“很忙嗎?”張豔茹想了想說:“那蕊兒呢,蕊兒在京城呢沒有?”
崔山鷹搖頭說:“她在山城呢,說是過幾天來!”
“過幾天?不對吧,我前天給她打電話,她說昨天就放假了,今天就去京城啊?”張豔茹嘀咕了聲,平常張豔茹跟兒媳孫蕊之間,經常通電話的,婆媳倆打電話,可比給兒子崔山鷹打電話勤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