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機響兒了兩聲,孫蕊就把電話接了,嗯了聲,然後沒音等著崔山鷹說話。
崔山鷹道:“還沒睡吧?”
“沒有!”孫蕊回了兩個字。
崔山鷹摸了摸鼻子,笑著說:“知道又讓你擔心了,你也知道,人在江湖,有些東西由不得自己。”
孫蕊嗯了聲,依然是兩個字說:“我懂!”稍微停頓了下,又道:“人在西山注意安全,要不是怕你煩我就追過去了,我已經讓我爹聯係了那邊的人手,有需要說個話,都是家裏人,用不著客套。我是你的女人,孫家的勢力你借,誰也不敢說個難聽話,不丟人。”
“好!”崔山鷹點頭應了聲,要說不感動是假,孫蕊年紀比崔山鷹大,很多事情上想的也多,對崔山鷹是好事,人生能得一了解自己的人,實為不易,也是慶事。和這樣的人走完一輩子,還求什麼!
“其實也不像你我想象的那樣,不見得是壞事!”崔山鷹笑著,把自己從戴浩然身上得到的消息,跟孫蕊講了講。
孫蕊沉默了會,才嘟囔句:“他王正罡往稱‘邪盜天’,白瞎了在江湖上那麼大的名頭,做得什麼事情嗎!”
崔山鷹苦笑著道:“我說也是!”
“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早就困了,掛電話睡覺吧,等回頭幫我引薦一下那位邪盜天,我肯定不罵他!”孫蕊嘟囔了句,又叮囑了崔山鷹幾句,把電話掛斷了。
這事情本身就是王正罡做得不對,孫蕊站子女人的角度,自然要譴責王正罡,不管當年因為什麼原因,一個女人肯為你懷孕,把青春給你,那還什麼事情是忍不住了的,把孤兒寡母的拋下,一走了之,十年之久呢?
孫蕊見了他,都得指著鼻子問問,你配做個男人嗎?
什麼是男人,男人就得能吃得了苦,能咽的下眼前虧,能站著,也能蹲下,為了妻兒屈一下,又有何不可?能屈能伸,方顯男兒。
何況,就算不看在女人份上,可你能不想想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嗎?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
拋妻棄子十載,現在才想起過來看看?
孫蕊如果是李豔,別說認他,就是連見都不帶見他得!事情做得讓人唾。
躺在床上,崔山鷹想想也是,王正罡這事做得確實欠講究,什麼事情能比妻兒重要呢?當年不管王正罡因為什麼走,都是他得不對,因為男人在女人麵前,就是要不能給女人遮風擋雨的,連風雨都遮擋不住,那還配當男人嗎?
至於明天,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崔山鷹就拍拍屁股走人,這事情誰該管誰管,他能力有限。人家家務事,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不過轉頭又一想,誰能敢保證,王正罡就沒有難言之隱,有不得已的苦衷呢,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等見了王正罡的人,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