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搭手太極拳(1 / 2)

早起,崔山鷹醒,孫蕊還在睡,崔山鷹起來沒吵醒她。兩個人昨晚聊到後半夜才睡,估摸著孫蕊起不太早。

出了屋子,外麵的天還黑著。

孫家是大院,空氣要比城市裏新鮮,住院子裏,比住城市裏那種樓房小區要舒服,路上沒有車,樹上的鳥,籠子裏的雞,草叢裏的昆蟲,連空氣裏都帶著泥土的氣息,不是城市裏那種味道。

崔山鷹很喜歡這種感覺,等在過二十年,他老了,就回鄉下去,崔家的院子也不小,到時候,就留在家裏,守在家裏。

不是崔山鷹傳統,城市裏有的東西,或許鄉下沒有,但是鄉下有的,城市裏也不見得有。利弊得失,各有圓缺,有人喜歡城市,有人喜歡鄉野,是真厭倦了,還隻是圖一時之歡,問別人沒用,要問自己的心。

活動了活動筋骨,崔山鷹深吸了口氣,開始打拳。

沒站樁,他想打拳了。很多時候,堅持練拳和想打拳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拳打出來也是兩種味道。

這東西不好說,隻能說明白的是懂了,不明白的也明白不了。

哪怕是拳風不劇烈,一動也是一身汗。

“山鷹起來的這麼早!”孫國棟從屋裏出來,朝崔山鷹走過來。

練武的人,一般起的都早!

“伯父早!”崔山鷹笑著打了聲招呼。

孫國棟活動了兩下,說:“有沒有興趣動動手?”

崔山鷹愣了下,他沒想到孫國棟會提出這個要求來,不過孫國棟既然提了,崔山鷹也沒拒絕,他對孫門拳有些了解,不過那都是從孫蕊身上見到的,外人傳,自己這老丈人功夫好,身上有東西,是不是真的,那隻要見了才知道。

“怎麼,怕手上沒輕沒重傷了我這糟老頭子?”孫國棟見崔山鷹不出聲,笑著問。

崔山鷹幹笑著搖頭說:“伯父真會開玩笑,您剛進壯年,正是好時候,那裏顯老了!”

孫國棟搖頭說:“不行老嘍,跟你們年輕人肯定是沒法比了。”聲音裏帶著一絲感慨。

雖然孫蕊年紀比崔山鷹要大,但孫國棟的年紀比崔山鷹爹崔三傑年紀還要小。

院子裏沒別人,就崔山鷹和老丈人孫國棟兩人,站到場上,剛才有說有笑的孫國棟,身上氣質一變,搭手精氣神就把崔山鷹籠罩在了當中。

高手!

崔山鷹臉上平淡,心裏卻有了些淡淡的興奮,能用勢壓人的高手,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沒遇到幾個。能練出這種東西的人,可以毫不猶豫以及肯定的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樣的人,全天下也不多!

見一個,少一個。

籠罩的意識,把崔山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眼到手到,心到人到,合到一起,舉手抬足皆可打人,這才叫本事。

崔山鷹笑著說:“伯父是要以勢壓小子啊!”

孫國棟笑了下:“天下之大,九分九合,天下之廣,九域九疆,天下之深,九海九河,何為勢呢?”

崔山鷹盯著對方眼睛,淡然說:“勢,是力,也歸氣,同是精神,卻不內斂,發則洪,怒則爆,熔則起,漲則旺,順勢而為,順勢而走,借勢壓勢是為真!”

說著,崔山鷹腳下步子動了!

孫國棟剛才還帶笑容的臉上,突然一變色,隨著崔山鷹動,也在動,兩人步子輕,幅度不大,外人遠處看,就像是搭手轉圈散步一樣。

“好一個借勢壓勢,靠著這個,你小子的路就沒走偏。但是太剛了,剛則硬,硬則僵,僵則直,太剛,太硬,太直,易折易斷,不好,要改改才成!”孫國棟眼睛望著崔山鷹,輕聲說。

崔山鷹點頭:“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也曾這樣講過,可拳風成了,如同刻進骨子裏,不是說能變就能變,說能改,就能改的!”

“你想能,必然能,你不想,定不能。做人如練拳,打拳又何曾不是做人,難怪崔老爺子說你功夫到了,這不是大話,確實到了!”孫國棟前一句是說教,後一句是感慨。

很多人練了一輩子,窮極一生追其一世,也沒悟到崔山鷹身上這點東西。

有人說,拳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對!

人是活的,拳也是活的!

崔山鷹笑著道:“伯父過獎了,山鷹還年輕,身上各種毛病,欠缺的欠缺,不足的不足,遠沒到你們說的‘到了’,最多也不過是小成而已!”

“謙虛!河內崔家,有你也算後繼有人了!”

崔山鷹笑了笑沒言語。

“萬事真真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真是假還的動手試試才知道”孫國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