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孫蕊靠著座椅睡著了。崔山鷹給她蓋了一張毯子,看著窗外的雲層,有些出神兒。
他隻是個普通人,崔山鷹除了身上的功夫以外,並不比別人多什麼東西,沒有超人一等的智慧,心胸寬廣,也分時候,度量比之常人,也就強上那麼一點。
皆為凡俗,既不是仙,也不為神,私心雜念誰都避免不了!
崔山鷹對以後的路,並不比別人看的清楚,對於未來,大家都是在一個起跑線上,眼前都比迷霧所籠罩,除了前行,在無他法。
這條路選的對不對,崔山鷹不知道,還是那句話,既然路是自己選的,就算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崔山鷹不是那種會跪著走路的人,所以他要站著,腳踏實地,頭頂著天,不畏,不懼,什麼事情來了他都等著,風催不垮,水衝不塌,安安穩穩的度過他這一輩子。
孫蕊的意思,要讓崔山鷹沉澱沉澱,同樣這是也孫蕊父親孫國棟,孫蕊二伯孫國軍等人的意思。在崔山鷹心裏,孫蕊的話比孫蕊父親孫國棟或是孫蕊二伯孫國軍的分量要重的多。
不是壓,是沉澱,當日馬家堡馬老太爺子是想要壓崔山鷹十年,而今日不同往日。
現在的崔山鷹已經成名,不在是當日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卒。沉澱是急流勇退,孫蕊說的對,崔山鷹現在的名聲已經夠了,在添響兒,也無非是錦上添花。
沉澱幾年,對崔山鷹來講,也是好事,成名太快,容易亂了心境,他太年輕,亦煩亦躁。
想著想著,腦子裏又忍不住跳出老爺子的影子,睜開眼睛,透過機窗,雲層遠處,老爺子好像是一身青衫負手而立,在那裏笑望著自己。
崔山鷹嘴角動了動,露出一絲笑意。
他很累,卻覺得值得,人這一輩子不長,充其量幾十年,不是誰都能用一生的時間,去守著一樣東西到老。
但是崔山鷹願意做這樣的人。
“我睡著了?”孫蕊醒過來的時候,飛機還沒到兩廣。飛機上翁翁的聲音,讓人也睡不踏實。
“嗯,睡了一會兒!”崔山鷹笑著說。
孫蕊皺了下眉頭,輕聲問:“到哪兒了?”
崔山鷹聳了聳肩,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要是在地上,他還可以參照一下,可在天上,除了白雲就是烏雲,萬米高空,誰能分清楚下麵是哪!
“不許笑我!”孫蕊邪眸了他眼,她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抱著毯子看著窗外,輕聲說:“你說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很傻呀?”
“或許吧,但是應該會很幸福!”崔山鷹笑著道。很多時候,男人寧願喜歡傻一點的女人!
到不是說女人聰明了不好,跟聰明人相處好了很舒服,相處不好會很累的。
崔山鷹不認為自己是聰明人,但孫蕊肯定不是傻女人,她最多也就跟崔山鷹在一起的時候,或許會傻上那麼一點。
“到了兩廣,你準備做什麼?”孫蕊回過頭來,輕聲問。
崔山鷹想了想,很認真的說:“吃飯吧,咱們什麼也不幹,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跟你說正經的呢!”孫蕊嬌哼了聲。
崔山鷹摸了下鼻子,笑道:“我說的也是正經的,人以食為天,在大的事情,也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你是豬!”孫蕊哼了聲,低聲嘟囔了句。
崔山鷹也不生氣,輕笑著回道:“就算我是豬,也絕對不胖。”沒事情跟孫蕊鬥鬥嘴,也是一種很讓人舒心愉快的事情。
“下飛機,會有人來接嗎?”孫蕊輕聲問。
崔山鷹搖頭說:“沒有,我來兩廣沒有告訴誰,咱們回頭自己過去。”
他不想麻煩別人。
“也好!”孫蕊點了點頭,她尊重崔山鷹的意見。
孫蕊湊過來,貼在崔山鷹耳邊,嬌聲問:“老實交代,剛才有沒有趁我睡覺的時候,偷看空姐?”
崔山鷹哭笑不得,看著她輕聲說:“沒有,絕對沒有,空姐還沒你長得漂亮,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看你兩眼呢!”
“咯咯,馬屁!”孫蕊嬌笑了兩聲,顯然對崔山鷹的回答很滿意。
崔山鷹和孫蕊乘坐的都是普通艙,沒奢侈坐商務艙,普通艙就很好,崔山鷹不是那種生活奢侈的人,孫蕊也沒那麼嬌慣,三個位子,孫蕊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崔山鷹坐在中間,旁邊是一個中年女人,閉著眼睛在休息!
“你去衛生間嗎?”崔山鷹輕聲問。
孫蕊搖了搖頭說:“不需要,你自己去吧!”
崔山鷹點頭,輕聲推了下旁邊的女人,賠笑道:“抱歉,我要去下衛生間,借過一下!”
從座位上起來後,崔山鷹朝機尾走去,走的不是很快,他和孫蕊的位置比較靠前麵,走到末尾的時候,崔山鷹腳停頓了下,不過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