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師傅,武行的人,不樂意你開這個山門啊!”鄭元龍等崔山鷹坐下以後,眯著眼睛開口道。
崔山鷹臉上表情不變,笑著說:“樂意不樂意的,終歸不算是什麼大事,我崔山鷹傳我崔山鷹的拳,樂意的,不樂意的,哪怕是當麵講出來,我也未必聽!”
崔山鷹的話,讓在坐的人為之一靜!
鄭元龍也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著道:“好,好一個‘未必聽’,崔師傅好肚量,好氣魄,老頭我多有不如啊!”
崔山鷹笑著回了句:“鄭師傅過獎了!”
現在的社會,你就是你,你能管的了誰?你憑什麼管別人?普通人的社會尚是如此,武行同樣如此。
武行沒落,國術勢微,守著老規矩的人都已經不多,憑什麼還勉強別人?
崔山鷹抗的是崔家的名,傳的是形意拳,崔鳳山當日說自己孫子有能耐,夠本事,能出頭了。別人憑什麼攔著?說句難聽的話,隻要崔家崔三傑不反對,哪怕是崔山鷹那些師叔伯都沒權利說個不字。更別提別人了!
強壓得講本事,崔山鷹聽是一回事,不聽,誰能奈何他?
樂意不樂意的,沒人會管!
崔山鷹沒吃過你家一口飯,沒學過你家一招東西,沒領過你家一份恩,誰人來一句,我不樂意,難道這儀式就不辦了?
再說句不中聽的,這話誰來說,夠不夠分量?夠了崔山鷹跟你打個言,不夠崔山鷹直接回一句,你算個鳥!
不是崔山鷹不懂規矩,是別人管不著他崔山鷹的事兒!
“不知道戴老爺子明兒會不會來?”鄭元龍含笑看著崔山鷹問。
如果戴家老太爺子過來,哪怕是有人再不願意,也不能講什麼,人家師父過來看著徒弟開枝散葉,外人要想講,去跟他老人講說,我徒弟,我來管,用得著別人?
哪怕崔山鷹是帶藝拜師,可名分上是不會變的!
崔山鷹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笑著說:“他老人家到說要來著,可山鷹又豈能讓他老人家為了小輩的事情長途奔波?那不作孽嗎,萬一老爺子身體出什麼好歹,山鷹這輩子心都難安啊!”
鄭元龍點了點頭,也知道崔山鷹的話在理,眼神裏還是難以掩飾的閃過了一絲失望之意。
崔山鷹說:“戴家,我二師兄應該會代表老爺子來!”
至於人到了沒有,崔山鷹還真不知道。今天不露麵,明天也肯定會來,戴家老太爺子放話了,再說小念罡是他外孫子,這關係裏麵別著親呢!
對於戴家來人,鄭元龍等人到沒什麼意外的,戴家老太爺子不來,所有人心裏都有些失望。要真來了,那可算大事,畢竟現在武林裏還有戴家老太爺子這樣聲望的人已經不多了。
“別人樂不樂意,我們兩廣武行肯定是站在崔師傅這邊的!”杜雲強接話過去,笑著道。
現在大家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都是為了破開局麵才坐到一起,上次崔山鷹到金樓,一個月過去了,十三家武館哪家都有些人過去詢問,學徒比以往多了一倍。
混口飯吃,誰還不願意生意越做越好呢!
崔山鷹明白鄭元龍的意思,同樣也明白杜雲強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過,說心裏話,崔山鷹和孫蕊其實意見差不都,也不是太看好這個鬆散的組織。
不過這話孫蕊能講,他不能講!
崔山鷹看著眾人道:“正好今天大家都在,當著眾位師父的麵,山鷹還有件事情要講!”
在坐的人,都朝崔山鷹看過來,不知道他要講什麼。
崔山鷹給魚頭使了個眼色,等魚頭站出來以後,才道:“想必這位大家也都認識,我師弟魚頭,等這次收徒儀式過了,京城我還有學業,這邊的武館我準備交給他打理,往後我師弟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山鷹在這裏先給眾位師父陪個不是,還請在坐給位師父多多擔待!”
魚頭朝著在坐的人抱了抱拳,沒多說別的。
鄭元龍皺眉,問:“以後崔師傅不留在兩廣?”
崔山鷹聽著鄭元龍的話,忍不住樂了,笑著點頭說:“這個肯定,山鷹年輕,身上事情雜,隻留在兩廣多有不便!”
不說學業為重,崔山鷹也不可能在兩廣這邊安家,京城他還有一家武館,那才是根。
這邊的台子,崔山鷹準備留給師弟,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都是崔家人,他讓得上,至於別人願不願意,還是那句話,崔山鷹不管,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那跟他沒關係,崔家的事兒也用不著聽別人的。
崔山鷹又坐著和兩廣武行的人說了會話,然後起身帶著魚頭和南宮應龍離開了金樓。
其實魚頭大家也都不陌生,這幾天崔山鷹的事情也都是他在操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