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龍沒說什麼,岔開話說:“山鷹國術館的牌子都掛了,想讓人家挪地方恐怕是難,哪怕蘇久秋有錢,也不見得能拿的下來,你也知道那塊地方是誰的,寸土寸金,人家讓出來,是給了兩廣武行麵子,也是給崔山鷹本人的麵子。山鷹國術館開在那裏可以,別人的武館開在那裏,或許就不成!”
孫勝師大笑著道:“誰能在那裏開館,誰開不了,那似乎都不是我孫勝師該操心的事情,我呢,隻想賺點錢養老,又不想將來兒孫罵我老糊塗,為了錢拆了兩廣武行。所以今天我過來,就是給鄭老哥你交個實底兒,我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往後該怎麼做,你攔著我也好,不攔著也行,我們雄風武館都會這麼做。”
鄭元龍苦笑說:“你這是在走鋼絲,蘇久秋也不是傻子,能看不透嗎?”
孫勝師笑著說:“看的透又能如何,又不是我孫勝師逼他怎麼樣,是他親自上門求上我的,我這又不是耍什麼陰謀詭計,行的端,坐的正,他能奈我何?”
“那崔山鷹呢?”鄭元龍又問。
孫勝師平靜說:“我孫勝師隻能顧著兩廣武行,其他的,我還能管那麼多?話又說回來,哪怕是崔山鷹過來,當著麵說這話,他怕也說不出什麼來吧?”
雄風武館賺的錢雖然不能算的上有多講究,可也沒過界,誰不是拿錢辦事,吃誰保誰。
孫勝師顧的上兩廣武行不分家,卻顧不上崔山鷹是不是留在兩廣,要是蘇久秋能讓兩廣武行過上好日子,他孫勝師的意思,是不介意把崔山鷹怎麼請過來的,怎麼趕出去,雖然說不地道,可興盛武行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大家以後日子變的好過嗎。
孫勝師的這番話,鄭元龍也無從反駁。歎了口氣,道:“你們的事情我不摻合,但是有一點,你的記著,兩廣武行散了,你孫勝師也落不著好,說不得賺了大筆的錢,到頭來也沒命花!”
最後一句,孫勝師聽的出是威脅,臉上嗬嗬一笑,道了句:“放心,就是怕老哥你多想,今天我才過來走這遭。”
兩人又聊了會家常,孫勝師告辭離開了洪武武館!
鄭元龍看著等孫勝師離開以後,歎了口氣,孫勝師事情做的不地道,別人卻說不出什麼來,但是孫勝師能那麼幹,他鄭元龍卻不能,因為洪武武館是兩廣武行的領頭羊,他的做個表率,不能讓武林說兩廣武行不講究,也不能讓人寒了心。
想了想,叫徒弟準備車,去了金樓。
蘇久秋一直派人盯著孫勝師,所以孫勝師去洪武武館,蘇久秋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就是不知道孫勝師和鄭元龍在武館裏談了什麼。
下午,孟子謠自己出現在山鷹國術館門口,小組裏其他兩個人,馮超和張衡已經回去了,李建雄把孟子謠放在這裏,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拿下崔山鷹,孫蕊這對未婚夫婦,回去以後三年無休假,獎金扣兩年。
當然,這次也沒要求孟子謠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可以說完不成任務,她可以不回去,當然話雖然是這麼講,但事兒絕對不能這辦,要不然李建雄的洪荒之力,哪怕是隔著幾千裏,估摸著也能把孟子謠給報銷了。
“孟小姐!”
朱大海正好在武館門口,見到孟子謠忙走了過來,知道這女人挺有身份的,在崔山鷹失蹤的事情上出了很大力氣,所以語氣很恭敬。那幾天經常過來,武館裏的人已經都認識她了。
“聽說你們師父回來了,我過來看看!”孟子謠笑著說。空著手來的,也沒拿什麼東西!
對崔山鷹來講,孟子謠人能過來就是高興事吧!
崔山鷹是不是這麼想的孟子謠不知道,但是孟子謠卻是這麼想的,為了崔山鷹的事情,這幾天差點把孟子謠累到,哼,這小子難道不應該感謝感謝自己?
朱大海笑著說:“師父昨天回來的,孟小姐裏邊請吧!”長了個心眼,他先引著孟子謠去見了師娘孫蕊,到時候見與不見的,讓崔山鷹自己拿主意,也好有個回旋的餘地,崔山鷹就在樓上教拳呢!
“蕊姐,這下高興了吧!”孟子謠見到孫蕊以後,含笑著道。
孫蕊點了點頭,然後又苦笑著說:“高興是高興了,可還有更多煩心的事情,你來的正好,聽我嘮叨嘮叨,興許能幫著出個主意!”
孟子謠一愣,疑惑問:“崔山鷹不是都回來了嗎,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