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傅!”
崔山鷹朝著鄭元龍抱拳了抱拳,在鄭元龍身邊,坐著兩人,一老一少。老的崔山鷹不認識,但是年輕女孩崔山鷹有印象,以前在金樓見過,好像是金樓老板的孫女。
鄭元龍起身,道:“崔師傅你可來晚了哦!”說話的時候,朝崔山鷹使了個眼色。
見著了,裏麵的意思還在領會中。
崔山鷹笑著搖頭:“晚了嗎,山鷹接到您老的電話,就往這裏趕,中間可是片刻未停呢!”
說完轉頭朝方桌主位上那位老者看過去,年紀比鄭元龍還要大上幾歲,不過人很精神,滿麵紅光,可見平常保養不錯。
“這位老先生是?”
崔山鷹和鄭元龍說話的時候,這家小店裏的人,全都盯著崔山鷹,包括坐著沒動的那位老者,眼睛也在打量著他。
“這位是周老先生,今天邀你來的東家,我隻是個傳話的。錢小姐你應該也見過,金樓錢老板的孫女,以後‘金樓’的繼承人。”鄭元龍笑著介紹道。
崔山鷹平淡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依然坐在那裏,沒動彈,也沒說話的周老先生,崔山鷹緩緩抱拳,問:“周老先生好,咱們以前未曾蒙過麵吧?”
受人之邀,來者是客。
可崔山鷹到這裏卻沒感到人家對客人的態度,崔山鷹是什麼人?你強他就硬,你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絕對不會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自討沒趣。
“沒見過!”周老先生冷笑著點頭,外表不是那麼高興。
崔山鷹盯著對方看了會,對方依然坐在那裏沒動地方,才又開口說:“鄭師傅是武行裏的人,老先生既然托鄭師父邀請我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所以小子不得不問一句,您老人家是門裏的,還是門外的?”
周老先生有些興趣的問:“門裏的和門外的,有什麼區別?怎麼個講法呢。”
鄭元龍臉色變了變,忙給崔山鷹使眼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崔山鷹裝作沒見著,平淡道:“門裏的,大家都是江湖人,我崔山鷹給老先生麵子,今天來,痛快言痛快語,有什麼您可以直說了。門外的,我們不熟,還得請您老人家先介紹介紹,這是什麼場,叫我來什麼意。”
鄭元龍一個電話,崔山鷹二話沒說人就跑了過來,算是給足麵子,今天不管是誰邀請自己,都應該客客氣氣吧,可這算什麼?演的哪一出,擺的什麼陣,來了難道就是為了看自己在這站著尷尬?
人敬一尺,我還一仗。
尊敬是相對而言,不是說你擺了譜,別人就還的敬著你。你是人爺爺不假,可不是所有人都得叫你爺爺。
“嗬嗬!”周老先生嗬嗬冷笑了兩聲。
旁邊坐著的錢多多年紀不大,跟崔山鷹差不多,忍不住嬌滴滴橫了他眼,道:“你這人,怎麼身上都是刺呀,周爺爺好心好意請你來見個麵,你還想怎麼著?他老人家可是……”
“錢丫頭,你看上這小子了?”姓周的老者沒等錢多多把話說完,搶在她前麵把她話給打斷了。
錢多多臉上紅了紅,嘟囔著小嘴撒嬌說:“周爺爺,你亂說什麼呀,誰會喜歡個木頭疙瘩,再說,你不知道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嗎,在這樣我可不高興了呀。”
“有未婚妻怕什麼,咱家錢丫頭人長的漂亮,嫁妝又豐厚,還瞅嫁嗎!”周老哈哈笑著。
崔山鷹站在那裏皺了皺眉,他不是分不出好歹的人,錢多多剛才是想替自己說話,透露透露這姓周老頭的底兒,好讓他有個準備,不過卻被老頭給識破打斷憋了回去!
聽著兩人對話,雖然跟崔山鷹有關係,他卻沒插嘴,他還在等著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
“小夥子,你這脾氣不好,得改改啊!”周老先生調戲了錢多多幾句,才轉過頭來對著崔山鷹說,聲音裏帶著些冷意,裏麵有些別的味道在裏麵,給人的感覺好像不是很喜歡崔山鷹似得。
崔山鷹笑了笑,搖頭道:“改不了,定了格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容的了我這脾氣的,大家當朋友,容不了這性格的,成路人,我崔山鷹從來不強求跟誰認識。”
“不知好歹!”
背後不遠一桌上,突然有人罵了聲。
崔山鷹臉上笑容慢慢收攏起來,眼睛朝說話那人掃了眼,很快又收了回來,看著周老先生道:“這話要從周老先生嘴裏罵出來,山鷹或許覺得會更痛快一點,借了別人口講……”崔山鷹搖了搖頭,往下沒在說。
轉頭看著鄭元龍,淡然道:“鄭師傅,您的朋友站的太高,山鷹高攀不起。告個罪,等改日再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