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笑了下,挪動腳步朝著秦小欣走了過去,步子不快不慢,期間秦小欣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崔山鷹,注視著他臉上的一舉一動。
兩個人都在押注,都在賭,現在就看誰最先堅持不住。而第一個喊停的人,就是輸了的人。
走到秦小欣麵親,崔山鷹俯身下去,貼在她耳邊秀發間嗅了嗅,薰衣草的香味兒,不濃鬱,也不難聞。
手順著輕輕在秦小欣的臉頰上刮了下,然後順著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滑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秦小欣砰砰砰的心跳,不爭氣的加速跳動起來,不過臉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
誰先害怕,誰就輸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哦,隻要走了這步,你這輩子可就完蛋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秦小欣坐在那裏沒躲避一下,似笑非笑的望著崔山鷹,好像對方的手不是在她身上一樣。
崔山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看著對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崔山鷹心裏暗自咬牙,他不甘心輸給一個女人。
臉上卻平淡道:“這可不是我選擇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其實跟秦老師比,我才是受害者,您說呢?”
“是你太直了,太直易折哦。”秦小欣笑著說。
崔山鷹問:“是嗎,舍得一身剮也能把皇帝拉下馬,這句話想必秦老師也是聽說過的,對吧?”
“咯咯,我是無所謂,你盡管……”秦小欣的臉色一變,後麵那‘盡管來啊’還沒說出口,就給憋了過去,崔山鷹的手在她胸口上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別下我,我這人向來不服軟,還是那句話,隻要秦老師你能舍得出來,我就敢做。”崔山鷹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邪笑,輕聲說。
秦小欣沒敢在遲疑,伸手把崔山鷹給推了開,崔山鷹順勢往後麵退了兩步,兩人就此分開。
或許不是因為秦小欣怕了崔山鷹,而是外麵有腳步聲,有其他老師走了過來。
秦小欣心裏也不是真的就不看重自己的名節,她是想嚇嚇崔山鷹,可她沒押對注,崔山鷹壓根就不是那種嚇大的人。
“秦老師,您輸贏了!”崔山鷹笑著說。
秦小欣沒好氣的翻了下白眼,哼道:“你小子不過是走運,還是那句話,你要不能讓我高興,咱們之間的事情不算完,還有你剛才摸了我,知道嗎,你摸了我,新仇加舊恨,咱們接下來有的玩了哦!”
崔山鷹皺了下眉,說心裏話,他真不想跟秦小欣折騰,從剛才對方的話裏,崔山鷹多少能聽得出來,對方說話辦事的作風,屬於沒底線的那種。
栽贓陷害都幹的出來,絕對不會跟你講什麼規矩,跟這樣的掰腕子,要不你就一巴掌把她拍死,要不你往後就躲著她遠遠的,不要讓人家找著機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人家是個女人,顯然是不會當君子的。
“秦老師,剛才對您的冒犯,實屬不該,山鷹給您道歉。”崔山鷹正色的說完,低頭給秦小欣鞠了一躬。剛才動手動腳,隻是一種心裏戰術,因為不想輸,不得已而為之,卻不是崔山鷹真對秦小欣有什麼非分之想。
秦小欣看著崔山鷹道:“摸了我一把,難道給我鞠了個躬就能算完啦?哪有這好的事兒呀。”
完不完崔山鷹說了不算,但是他可以決定要不要給對方道歉,秦小欣不欠崔山鷹的,同樣崔山鷹也不欠她秦小欣的。
秦小欣眼珠子轉了轉,問:“咱們的‘私人恩怨’暫時先放到一邊,接下來你該不會接著再逃課了吧?”
“應該不會了吧!”崔山鷹摸了摸鼻子,這個還真沒準,所以他不敢打保票,隻能說盡量做到。
“應該不會?”秦小欣一拍桌子,瞪著眼睛說:“請了兩個月的假還不夠?還應該不會了,這學期你要是再敢請假,誰來說情都不好使,你啊,就給我卷鋪蓋滾蛋,往後別在來了。這裏是學校,是育人成才受人知識的地方,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崔山鷹聽著怎麼感覺這麼別扭呢?合著秦老師您也知道這是育人成才,受人知識的校園啊,那你剛才說的話,怎麼那麼不講理,沒下線呢?
“閉嘴,我說話,你就給我聽著,不樂意就退學。”秦小欣生氣罵道。
“……”崔山鷹暗地裏翻了翻白眼,自己說話了嗎?
剛才還想栽贓陷害自己呢,轉頭就拍著桌子,教育起人來了,這算不算是道貌岸然?
“滾吧,記住了,這學期再逃一天課,往後就不用在這裏讀書了,自己退學。”秦小欣揮了揮手,示意崔山鷹可以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