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酒量好,並不代表著千杯不醉,喝多了酒他也要吐,啤酒,紅酒,飲料,後來不知道還跟崔山鷹喝起了洋酒,白酒,認識的,不認識的,好多人。
以前連崔山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學校裏‘人緣’這麼好。
好像‘崔山鷹’就是一塊招牌,認識這塊招牌的人真多。
偏偏別人來敬酒,崔山鷹還不好拒絕,大家是同學,不同於校外社會上的人,單純的同學情義就值得舉杯,很多人又是山鷹國術社的成員,喝不喝的總要意思一下,前麵的人都喝了,總不能卷後麵人的臉。
八分醉意,這種感覺崔山鷹好久都沒感受過了,上次是啥時候?記得好像還是跟魚頭一起下地窖偷酒吧。
“老四,沒事吧?”蘇鵬過來,輕聲問。
崔山鷹含笑著搖頭,說:“沒事,腦子挺清醒的,洗手間,去不去?”
“走!”蘇鵬笑著跟崔山鷹往外麵走,他到沒事,一直都沒怎麼喝過酒,他想扶著點崔山鷹,崔山鷹沒讓,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還遠沒到要人扶著的地步。
“山鷹,我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啊。”去衛生間的路上,蘇鵬皺眉說。其實小宴會廳似得大包間裏,有單獨的衛生間,但是裏麵人太多,需要排號,兩人就從房間裏出來了。
“什麼不對勁?”崔山鷹笑著問。
蘇鵬摸了摸下巴小聲說:“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都是別人安排好,過來灌你酒的啊?”
“你也看出來了?”崔山鷹笑著道。
蘇鵬眨了眨眼睛,嘟囔了句:“你早就知道?”
“知道啊!”崔山鷹笑著點頭。
蘇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那你還跟他們喝,喝那麼多最後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
崔山鷹笑了笑,道:“大家都是同學,喝杯酒而已,怎麼好意思不喝?”他不是瞧不出來,有人在慫恿大家來敬他酒,可崔山鷹沒從這些敬酒的同學和山鷹國術社的成員裏看出絲毫惡意來,這才是他沒拒絕的關鍵。
都是年輕人,大家都要個臉麵,崔山鷹看的出來,別人也看的出來,崔山鷹一向覺得,給別人麵子,就是給自己留麵子,所以誰來敬酒,都是帶著敬來的,這個麵子他給了。
最後無非就是喝醉了,所以,不管背後慫恿大家敬崔山鷹酒的人是誰,這個當崔山鷹願意上,哪怕就算是吃虧,那也不會虧到哪裏去,老輩人不說得好,吃虧是福,吃點虧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你啊。”蘇鵬苦笑著也不知道該說崔山鷹什麼好了。
帝王會所走廊很寬敞,金碧輝煌,格調不凡。原本別說兩人並排著走,就是五個人並排走,也很寬敞,不顯擠,迎麵走來兩撥人,也不至於撞上,除非有人故意找麻煩。
兩人說的話往前走的時候,崔山鷹耳朵動了下,抬頭朝走廊對麵看過去。
迎麵走來了一頭‘大狗熊’。
兩米多高,高多少不知道,崔山鷹一米八多點的個頭,跟人家比,至少矮上兩個頭。
體重多少不知道,套三個崔山鷹反正是富裕,走起路來,就像是個紮起肩膀,搖晃著過來的大狗熊一樣!
這個頭,別說是崔山鷹了,就是比魚頭那小子都高,比朱大海那塊頭都胖一大圈。
很渾厚!
武行裏有句話,叫身大力不虧,身子骨個子小的人不一定就沒勁,個頭大的人,力氣肯定不會小到哪裏去。
“三哥!”崔山鷹輕聲叫了下。
“嗯?”蘇鵬應了聲。
咯!
崔山鷹打了個酒嗝,平淡笑著道:“別走那麼快,著麻急,走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