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南摟緊了她,她順從地靠在他的懷抱,聽胸膛裏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他低頭看她,目光沉沉,一些複雜的情緒蔓延上來。
然後,他一把抱起她,一步步地走上樓梯,放在主臥的大床上,急切地扣住她的後腦,封住嫣紅的唇。試探,研磨,帶著無法言說的溫柔,以及不能抗拒的霸道。身上的衣裳在他的主導下一件件地脫落,到最後,二人已然赤誠相對。
溫熱的手不斷地在她身上輕攏慢撚,四處作亂。她感到陌生和不適,卻依舊壓抑地忍耐著。直到進入的瞬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控製不住地叫道:“疼。”
肌膚相貼,近在咫尺。陸昭南抬起臉,額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吻在她的耳側,音色沙啞道:“忍著。”然後,繼續動作。
沒兩下,羅小魚又抗議:“我很疼……真的疼。”
他的手指從她前胸一顆殷紅的胎痣,移到了後背,平整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坑坑窪窪,是上次鞭傷痊愈後留下的疤痕。仿佛突然被什麼重擊,他便從她身上退了下來,喘著粗氣,渾身壓抑而出的熱汗。
那處灼燙的欲望未消,他安靜地抱著她,一動不動,最後隻是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天光大明,滿室淩亂,屋子裏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空氣中卻殘留著他無處不在的氣息。盥洗室的門開著,散發出清涼的味道——他半夜起來衝洗,然後一大早就出去了。
羅小魚起床穿衣,看到床單上指甲蓋般大小的血跡,心情可謂複雜。兜兜轉轉了幾個月,有些事還是無法避免地發生了。
上午時分,趙燕過來道:“羅小姐,外麵有人讓我通知你,張先生已經被釋放了。但他不肯走,一定要見你,你見不見?”
羅小魚聞言,心一抖,反問:“我……我可以見嗎?”
趙燕點點頭,神情隱忍難言。
她立即站起身來表示:“我想見見他。”
陰暗的牢房,稀疏的光線,倒映著地上的窗影像剝落的油漆一般,斑駁陸離。“哐當”鐵鎖被打了開來,羅小魚站在門口,一襲中袖過膝斜襟圓扣丁香花暗繡旗袍,蹬著兩寸高的跟鞋,長發被卷成了精致的波浪,幾縷懶散地掛下,襯得她一雙溫潤的杏眼透著清澈水意。
牢房中的少年也定定地站著,形容幹淨,衣衫整潔,顯然沒受過任何虐待,隻是無端給人落魄淒楚的感覺。
等獄警關上牢門,羅小魚才敢開口喚他:“阿……阿成哥。”
張季成點點頭,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她就會像雲煙消散,無法複返。
即使再勉強,有些話也必須親口說出。羅小魚用盡全力,終於顫抖著唇道:“阿成哥,我決定了,我以後會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