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洪的了王文峰的手機，特別高興，答應他明天就可以上班。掛了電話，王洪峰在惴惴不安中睡去。第二天，早早的打車來到水雲間。會館剛剛開門，門口沒有多少人，隻有幾個筆直的保安。說明來意，其中一個保安就把他領進去。並沒有見到羅洪，接待他的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長得不怎麼漂亮，但是朱顏紅唇，畫著濃妝，穿一件很短的旗袍，顯得挺豐滿的。“你好，我叫羅珊，他們都喊我珊姐。你以前做過沒有？”這女人眼睛上下打量著王文峰，點一支清涼煙抽一口。“沒，沒有。”王文峰不敢直視羅珊，這女人身上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是單單能用性感來形容，臉上一股閱盡千帆皆不是的滄桑，更帶有一股聊齋狐仙一樣的嫵媚，甚至還有幾分威嚴。總之，王文峰不敢直視她。“有女朋友麼？”“這，這有關係麼？”王文峰搔著後腦勺說道。“當然有。”羅珊胳膊抱在胸前，站了起來。“以前有，現在沒了。分手了。”王文峰老實回答。“哦！那就好，咱這一行最好沒有女朋友，因為容易分心的。”羅珊再次坐在座位上。“把你的上衣脫了。”羅珊把抽著的那根煙按死在煙灰缸裏。“脫衣服？！”王文峰心裏一陣驚愕，這是個什麼意思？“讓你脫你就脫，還怕我把你怎麼了是咋滴？”羅珊笑一下，眼神有些鬼魅。王文峰心一橫，脫就脫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呢！羅珊看見王文峰把上衣脫了，站起身，圍著他轉了一圈。就在羅珊圍著王文峰轉的時候，他的心裏惴惴不安的，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整體還不錯，但還是有缺陷，需要鍛煉打造，看見沒，腹肌隻有兩塊，胸肌幾乎沒有，身體過於單薄……”羅珊看了一陣，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哦！”王文峰心裏更加沒有底了，原以為進來就能上班掙錢，想不到並非是一帆風順，竟然連腹肌都看？“好了，把衣服穿上吧，我帶你去客務部，找個人帶帶你，你可要好好地學著點，這些天要好好地鍛煉身體，多吃飯……”羅珊說完，又抽出一直清涼煙點上，開門走了出去，王文峰隻好跟了上來。到了客務部，裏麵坐了不少的帥哥，有幾個人正在打牌，也有人在玩弄手機。“強子，這是新來的哥們，你照顧他一下。”羅珊對一個皮膚黧黑的男子說道。王文峰下意識的看一眼這個叫強子的男子，確實很有塊。緊身的T恤，從衣服裏就能夠感覺到那雄健的胸肌，胳膊的肌肉高高的突起，短寸，顯得很雄性很男人。“叫什麼名字？”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文峰。”“以前做過麼？”“沒有。”“哦！先跟我去健身房吧。”強子麵無表情，把手機裝進兜裏，轉身朝外走來。王文峰跟著上了頂樓，一個碩大的健身房，跑步機，啞鈴，杠鈴拉力器什麼的全有。“看見沒？這幾天在這裏練練吧，我隨時會過來看你的。”強子說完，轉身就走了。王文峰是美術生，雖然也去過幾次健身房，但是從來沒練過。心裏覺得挺迷茫的。不就是心裏理療師麼！幹嘛練胸肌腹肌啊？又不是選美？“你好，你也是新來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抬頭看時，一個瘦高個的男孩子站在他的身邊。“是啊，你，你也是麼？”王文峰有些臉紅。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是的哦！我表哥介紹我來的，嘿嘿。就是剛才送你進來的人，強哥。”那小子笑嘻嘻的指著強子下樓的那個方向說道。“你幹過麼？”“沒有，我大學剛畢業。學的法律，也拿了律師證書，可是沒有關係，找不到好的事務所。我表哥在這裏混的還不錯，就讓我來這裏了。”男孩子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臉紅。“哦！我也是，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就來了。”“我叫程曉鬆。”男孩禮貌客氣的跟王文峰握手。“王文峰，以後多多照顧啊。”“沒問題，我表哥在這裏幹了五六年了，現在不幹了，負責管理和帶新兵，你跟我在一起，他會照顧我們的。”程曉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遞給王文峰一支，他自己點一支。“兄弟，我咋感覺做這種工作挺丟人的呢？”王文峰和程曉鬆兩個人席地而坐，吐一口煙，轉首對程曉鬆說道。“是啊！我也是給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工作才來的。我老爸老媽是雙職工，媽媽在外貿服裝廠上班，金融危機後單位破產了。我上大學還有貸款，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好工作。而我表哥沒有上大學，在這裏幹了五六年了，每年都是五六十萬。房子車子都有了。唉，管他呢！掙錢再說啊。”程曉鬆苦笑著說道。王文峰也苦笑一下，這程曉鬆的遭遇跟他何其相似，隻不過他出身還不如人家，父母都是農村人。“你家人知道麼？”“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這兒子他們也不認了。”“嗬嗬，同感，同感！”